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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家儿子问出的问题,李秀珍并没有出声回答,原本该是她这个董事长毫不犹豫就回复的疑问,但因为有着孟氏股价跌停的现状,加上孟易天之前向她施加的诅咒,忐忑和不安像是野兽,不断蚕食着她的自信心。
若俞家的那位大少爷真的义无反顾地对她采取了必杀的决心,那她也不知自己能否挺过。
她的手覆在会议室的门把手上,侧眸道:“接下来的场合,子陈你该避嫌离开了。”
孟子陈一愣,随即他撤开了揽着他母亲肩膀的手,笑着向后退了一步,“这个自然。”
对于他这个墙头草,既然他不打算进行明确的阵营归属,那么对于一些关键性的私密消息,他也无法再继续获知,这是他和他母亲之间的游戏规则,他自会严格遵守。
不过在转身离开之际,他向他母亲附赠了一句话,“我祝福母亲能够带着孟氏获胜,因为您一旦失败,那我就会无条件地选择父亲的阵营,这毋庸置疑的结论希望母亲届时可以平和接受。”
带着几分警告的话,让李秀珍重燃了斗志,她“哗啦”推开会议室的门,沉声吩咐:“开会!”
在她生命中已经丧失了不少的东西,家世、青春、爱情……若说她仅剩的一份儿希望,那便是能在百年后可以在这个世上留下些属于她的痕迹。
而她的儿子则是最具代表性的产物,唯一,独特,不可替代。
尽管孟子陈的身上还携带着另一份儿让她不悦的属性,带着孟易天的恼人,但专属于她的部分却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复制,因而争取到她儿子这个助益,她势在必得。
会议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了下午,面对公司股价一落千丈的行情,董事会里没有一个成员有吃饭休息的闲情雅致。
孟小洛和苏珊两个人,几乎打爆了那些同孟氏之前有着合作关系的公司的电话,但当她们问及对方和孟氏解约的缘故时,她们得到清一色的无可奉告。
如此理由,自然不能让董事会里的成员满意,消极的情绪像是一种无法抑制的传染病,立时让整个会议室陷入孤立无援的绝望中。
这时,一个颇有资历的元老级人物从椅子里站起,他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我有一个法子,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我们手中的资本损失。”
众人凝神屏息地望着老者,连李秀珍也神情专注,只听老人家徐徐道:“立即出售孟氏股票,以换取现实资金,从而避免损失的继续。”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立时陷入一片的沸腾,赞同的有,反对的有,呜呜泱泱,所有人都争论得唾沫横飞,不可开交。
忽然,瓷杯碎裂的声响震慑住了众人的纷嚷,李秀珍缓缓从椅子里站起,面色难看得吓人,“以黄老刚才的意思,这孟氏是不打算要了吗?”
因为一旦他们这些大股东对外抛售股票,那么孟氏势必会被其他人收购,届时她这好不容易争取的董事长之位会瞬间易主,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做法,李秀珍心有不甘,也无法接受。
被称为“黄老”的董事会成员仰着头,不甘示弱地望着李秀珍,“难道董事长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一个连造成孟氏危机的原因都没有弄清的董事长,真的还有代理我们这些股东管理公司的资格吗?”
黄老的声音愈发地洪亮起来,“各位,我建议,我们应该立即罢免此刻的董事长,然后对外抛售股票,让更有能力的人来带领孟氏的发展,你们意下如何啊?”
伴着这声建议提出的是泰半之人的附和响应。
毕竟自李秀珍成为孟氏的董事长后,他们孟氏的发展只在最初之时有过小幅的前进,之后因为有孟易天死而复活的负面新闻,加上此刻的解约浪潮,导致他们孟氏无可挽回地落败了。
自古,德不配位,必有灾秧,董事会里的其他成员有理由相信,他们孟氏此刻所遭受到的祸患皆因领导不力之故,所以将李秀珍废除是解决危机必不可少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