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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施暴的李秀珍依旧觉得不解气,她蹲下身,一把揪住了孟小洛的头发,直把她的脸揪得仰起,“你竟然让我去向孟易天那种男人跪地求饶——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孟小洛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伴着她心底涌起的惊惶,簌簌地向下滴落着,“妈妈,我错了,请您原谅我,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怕了,原本是她稳操胜券的一盘棋,就连李秀珍这个操控者也被她全盘控制在手中,可是当俞廷聿的怒火降临到她的身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和懦弱。
她竟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同那个男人相抗衡,并将他击败,她简直愚不可及!
面对她的嚎哭,李秀珍无动于衷,她冷冷地望着孟小洛,沉声吩咐,“既然击溃不了俞廷聿,那至少要让他品尝到挖心之痛,俞娇娇的死就是最好的方式。”
“小洛,为了以示你对妈妈的忠心,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孟小洛重新在电脑前落座的时候,她的手连带着她的身体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但有着抵在她脖颈后的那把尖刀,饶是她不敢再开罪俞廷聿,可同她即刻的死亡比起来,她最后也只能按吩咐行事。
不过让她难以置信地是,当她打开电脑中的加密文档时,里面原本储存着的操控俞娇娇脑神经的执行软件竟不翼而飞了!
在身后看清一切的李秀珍怒得涨红了眼睛,而她手中握着的刀又向孟小洛的脖子递送了半寸,“你竟把它删了!”
“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孟小洛不住地求饶着,泪水伴着冷汗,一起折磨着她即将崩溃的神经,“妈妈,请您相信我,您想想,我俩是一个阵营的,删掉操控器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秀珍微眯着眼睛,“小洛刚才不是还建议我去对孟易天摇尾乞怜,好让他恳请俞廷聿放我们一条生路嘛,谁知是不是你卖主求荣,所以一早就将这操控器给删了呢!”
天大的误会让孟小洛根本无力辩解,她颓唐地靠在椅子里,眼中早已没了任何的生机。
她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的最后宿命竟会这般荒唐。
“既然我怎样的解释和辩白都不能让妈妈相信,那您索性动手好了。”
相较于先前的无措,此刻她的声音里反倒透出了泰然的镇定,是了,当一个人连生死都不惧怕的时候,这世上应该也没什么人事是可以左右她的了。
她不畏尖刀的锋利,缓缓侧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对她依旧生疑的李秀珍,“不过妈妈要知道,祈求俞廷聿并不是我向他的归顺,反而是我继续复仇的开始。”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了孟氏是让我们元气大伤,可保得住性命却是最为根本的长久之道,利害关系,望妈妈今后一人能斟酌清楚,小洛就不陪了。”
说完,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显露出的是英勇就义的毅然,可让孟小洛意外的是,原本抵在她颈项处的冰凉竟消失不见了。
她诧异睁眼,只见李秀珍背转过身,缓步朝窗边走去,而她的手里点燃了一根烟。
“那把刀不过是我对你忠心的试探。”李秀珍说着深吸了一口烟,轻轻一笑,苦涩的笑,带着晦暗不明的味道,“恭喜你,你过关了。”
孟小洛闻言如蒙大赦,她从皮椅里跌落而下,而她脚边躺着的就是那把能够置她于死地的尖刀。
生死一线,若不是真正体会过的人,决计不会感同身受。
她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药瓶,棕色的瓶子,里面装的是保护她心脏的药丸,她拧开瓶盖,原想抖落出两颗喂进嘴里,但因为手抖的缘故,只听“哗啦”一声,瓶子里的药悉数散落到了地上。
她呼吸渐急,捡药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好在站在窗边的李秀珍发现了她的异常,她慌忙走到孟小洛的身前,将药喂进了她的嘴里,缓解了她的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