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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这次笑了,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稚气,可对于她的问题,这人依旧没有开口回答。
秦笙可以断言,这个人的年龄不大。
她有些愤怒,是那种被一个小孩子嘲笑了的不甘,不过内心的惊惶让她不敢将她的怒意堂而皇之的呈现,她担心会将这个人激怒,所以她采取了另一种绑匪都喜欢的配合模式。
她用英语说:“我给你想要的,放了我。”
“你就是我想要的。”中文的回复,带着字正腔圆的标准,惊得秦笙倏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谁?”
她费力地扬起自己的脑袋,妄图从来人身上探究到更多的蛛丝马迹,但因为动作太急的缘故,她额角原本结扎的伤口倏然崩裂,温润的血液再次流淌而下,衬着她脸上的神情,像极了一个狰狞的鬼怪。
门口的人因为她的激动,终于缓步向她靠近,不过在距离秦笙一步之远的地方,他戛然止步。
他缓缓蹲下,竖起食指,向秦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安静一点儿,否则你会死得很快,那样便不好玩了。”
秦笙的身形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她张嘴想要再问些什么,但伤口的疼痛让她吃痛低呼,饶是深陷进如此的惨况中,她却没有向这个人求饶一句,或是流露出丝毫的软弱。
与人对峙,气势往往来得比能力更为重要,这是俞廷聿传授给她的诀窍。
她看着绑匪带着头罩的脸,神情坚毅,“命在我手,既然生不由我,那这死也由不得你。”
她的声音虽小,却带着铿锵的力量,“我若一心赴死,你的游戏将会马上终结。”
这个人不是想同她玩吗?她倒要看看,没了她这个“玩具”,他的游戏将要如何进行下去。
清脆的掌声在屋内响起,蒙面人笑道:“很漂亮的激将法啊!遗憾的是,你的决绝对我没什么威胁的效力。”
他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地望着秦笙,“说了是游戏,那玩法肯定就不只一种了,你若在这里贸然死了,那我会把你的尸首挫骨扬灰,届时你的俞廷聿应该余生都找不到你的下落吧?”
“想想,这样似乎更好玩儿了,指不定他后半辈子都会在你是生是死的问题上犹疑不定,患得患失,哈哈哈哈……”
恣意的笑声在屋内回想,秦笙紧绷的神经猝然崩溃,果然,这个人是冲着俞廷聿去的。
她开始以为对方是因为她是sonnenaufgang资产主管人的身份,所以见财起意,绑架她是为了向俞廷聿谋财,没想到这个人的想法更为变态,他竟想用她的死来折磨俞廷聿!
看出秦笙的愤然,蒙面人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秦小姐,你所禁受的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开始,而之后还会有更精彩的故事,所以请稍安勿躁,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绑匪悠然转身,徐徐朝门外走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秦笙的思绪开始高速运转了起来。
一个中文流利的青年,贸然现身在这瑞士,利用暴力的手段将她绑架,目的是为了对付俞廷聿……综合以上这种种的因素,秦笙得出了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结论。
“我知道你是谁了。”她一字一句地说。
行至门口的绑匪顿住了脚步,他单手扶在金属门上,并没有转身,“我说过了,秦小姐的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
“孟子陈。”秦笙将这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怎么,原来堂堂的孟家大少爷竟是个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