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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抵达苏黎世机场的时候,俞廷聿亲自去接的机。
刚出机场大厅,南木就握拳朝俞廷聿挥去,本是他为着一时的泄愤,也没想真让俞廷聿挂彩,因为他深谙这位大少爷过人的身手。
但让南木意外的是,对于他的袭击,俞廷聿压根儿就没有避闪的念头,最后,他的拳头砸出了俞廷聿的鼻血。
“混蛋!”南木强忍着周遭行人的侧目和议论,他用手帕按住俞廷聿的鼻子后,拽着他就直往停车场走去,边走他还不忘边数落俞廷聿。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刚才怎么就没躲开呢?”
俞廷聿挥开了他的手,眼中有几分不耐,却没有被人揍了的愤怒,他抽出自己的手帕,细致地擦拭着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淡然地说:“你这一拳是为着小笙揍的,所以理该由我承受。”
“俞廷聿!”南木气得身形颤抖,“你以为小笙的气我这一拳就解决了吗?”
俞廷聿看了他一眼,随后打开了车门,“上车。”
他当然知道他对秦笙犯下的错误不是南木的拳头可以一笔勾销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在秦笙说出她想见南木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的请求。
是了,在这个世界上,南木是秦笙仅存的信任了。
南木坐进车里后,心中依旧有些怒不可遏,但看着俞廷聿血流不止的鼻子,他只能强忍住自己想再次挥拳揍人的冲动。
他瞪着俞廷聿,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过要照顾好她的!”
同样的问责,王十三也说过,不过比起王家那位大少爷的兴风作浪,显然南木更具有向俞廷聿质问的资格和权利。
要说相知相识,南木远在俞廷聿之前,而且自他了然秦笙对俞廷聿的心意后,就没再做过什么逾矩之事,徒增他们之间的误会和困扰,反而在秦笙母亲的照料上,他更加的卖力细心,未曾偏废过一日。
单是这样的恩情,就足以让秦笙铭记,让俞廷聿尊敬。
所以对于南木的拳头,俞廷聿该受着,对于他的质问,他也需回答,这是他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小笙遭人绑架是我的疏忽。”
“我说的单单只有绑架吗?”南木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秦阿姨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小笙实情?”
那时出丧,田家那位大少爷领着俞家的小丫头,以俞家之名为秦笙的母亲送行,他本以为俞廷聿和秦笙是因为行程上的耽搁,所以未曾归国,可是三日后,他却得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回来的决定。
他拉着田丰在酒吧里买醉,一个大老爷们,哭得声嘶力竭,“小笙怎么会忍心不回来送她母亲最后一程?”
田丰当时给他的解释是,秦笙丧子不久,身体虚弱,不宜直面这样悲恸的噩耗,所以由俞廷聿陪着在瑞士疗养。
可直至他来瑞士的前一天才知道,是俞廷聿将秦笙母亲逝世的消息对她隐瞒下了,还利用他的手机号截断了他们之间的通讯联系。
面面俱到的心思,滴水不漏的手段,完全就是俞廷聿的标准作风,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将周遭的人事悉数操控于手,甚至以爱之名,连秦笙都不放过,这一点是让南木最为火大的关键。
对于南木的问题,俞廷聿沉默了良久,他侧头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街景,心中的自责像是泛滥的潮水,汹涌又难以抑制,“是因为我的自私。”
没告诉秦笙其母之死,是那时的他不得不让秦笙顶替他成为sonnenaufgang的资产管理人,比起用一个噩耗来让秦笙分心失态,他更需要她全神贯注的绝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