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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俞廷聿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南木,可对方对他视若无睹。
自秦笙和他重归于好后,南木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知这个家伙是在愤恨他的“奸诈”,还是在为秦笙感到不值,不过无论是哪一个,都够不成他对南木的讨厌。
有些人,即使你不喜欢,但他的为人也足够让你给付应有的尊重,恰巧南木就是这样的人。
在和南木擦肩而过的刹那,俞廷聿叫住了他,“关于小笙回国的事情,我需要同你商讨一下。”
南木终是顿住了脚步,事关秦笙的事,他到底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侧眸望着俞廷聿,眼中的神情有几分严肃的冷淡,南木为人一向温和,这样的神态实属少见。
他问俞廷聿,“我私以为对于小笙回程这样的小事,俞少爷一个人便能处理得万无一失才对,怎么,还需要我的参与吗?”
带着讽刺意味的话,俞廷聿并未不悦,他示意南木向前走,“边走边说,小笙要吃一家面包店的三明治。”
避重就轻的话题转移,南木有些恼怒,他紧跟在俞廷聿的身后,“我觉得小笙在你身边的危险悉数大大超过了你能给予她的安全悉数。”
俞廷聿并未回答,不过他脚下的步子却是更快了。
同样的话,王十三也说过,无论是南木还是王十三,他们都是真正关心秦笙的人,也是将他以及他身边的局势看得最为透彻的人,因而对于他们的论断,俞廷聿无法辩驳。
因为在本质上,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秦笙在他的身边其实更危险。
可是世人都是会有私心的,他为着一己私利,根本不舍得放秦笙离开,如此一来,他不仅要防范那些在暗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敌人,同时还要肃清可能出现在秦笙身边的伤害,如此纷杂的局势,可想而知他的力不从心。
这同国际象棋和围棋的区别一样,前者是将对方赶尽杀绝,后者则是如何让自己不被对方围杀,而俞廷聿则需要两者兼顾。
南木将他的无声当作了默认,因而他心中的恼怒更胜,“你该知道小笙对你的感情,她根本就不能自己。”
那个傻丫头,明知道俞廷聿隐瞒下她母亲的死讯,一味利用她夺回俞氏流落在瑞士的资产,并让她承担惩戒李秀珍和孟小洛的代价,致使孟子陈对她施行了绑架和侮辱……
如此种种,秦笙均深谙于心,可饶是明了,她依旧无法对俞廷聿心生恨意,反而选择义无反顾地继续爱他,这样带着自杀式的爱恋叫南木这个旁观者心惊又痛心。
“你难道要利用她的无能为力,亲手将他置于死地才肯罢休吗?”
直击心灵的问,使得俞廷聿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下一秒,他一个转身,一把钳住了南木的衣领,“不是还有你吗?”
南木的眼睛骤然睁大,他不知是因为脖颈处的钳制,还是因为俞廷聿话里的言外之意,他张了张嘴,艰难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你在,小笙就有最后的余地和退路。”俞廷聿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所以我要你帮我。”
“俞廷聿……你这是在说遗言吗?”南木觉得可笑。
明明这个男人先前对于他和小笙之间的距离动辄得咎,但凡他靠近一点儿,俞廷聿便会采取决绝又毅然的措施,他单是开除就被迫经历了两轮。
可现在倒好,俞廷聿竟直言不讳地向他寻求帮助,这让他在愤怒的同时,终是意识到了情况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