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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质问,田丰也对俞廷聿说过,那时那个男人沉声向他传达了这样的吩咐,气得他七窍生烟。
不怪俞家小丫头扇他一耳光,因为连他自己也想狠狠地扇他自已一巴掌。
就在众人对田丰怒目而视的当口,唯独秦笙一人徐徐从沙发里站起,她的脸上还遍布着泪痕,但若细细察看便能发现,她眼中的神情已同刚才截然不同了。
从伤心、无助、彷徨、无措,到隐忍、克制、镇定、接受,短短的一瞬间,秦笙已经发生了蜕变。
既然俞廷聿让她走,那她走便是了,本来没了那个男人的喜欢,她于整个俞家而言就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离开是必然,留下……却没了理由。
她避开了俞娇娇过于灼热的目光,有些关心,她已经没有资格和身份再来接受了。
“李管家,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管家闻言,慌忙点头应承,可还没等她迈脚,俞娇娇一个展臂,直接拦下了她的去路,“不许收拾!”
俞娇娇大叫了起来,“这里就是秦姐姐的家,她哪儿也不去!”
“娇娇。”田丰叹气上前,他想要将这个情绪崩溃的小丫头拥在怀中,但怀里之人却不住地对他拳打脚踢。
“滚开,我不要你在这里!你走啊!”
俞娇娇只觉得整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的大哥,明明那样爱恋秦笙的一个人,缘何会擅作主张地同别的女人订婚,还不惜将秦笙赶出家门呢?
她不接受!也不相信!
她拉过秦笙的手,哭得声嘶力竭,“秦姐姐,我们去瑞士,我们明天就去找大哥,让他当面说清楚,他到底要如何!”
她整个人哭得近乎于脱力,“你别走,好不好?至少不要是今晚,可不可以?”
俞家的二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一向心高气傲,今次却为了一个被赶出他们俞家的女人低声下气,再三恳求,这样的诚挚叫秦笙打心眼里觉得感动。
可除了感动,她却无计可施。
她神情漠然地从俞娇娇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想为小丫头拭泪,但她怕她这多余的关心会让当前的局面更加麻烦,因而她垂眸看着自己的鞋面,慢慢握紧了垂立在身侧的手。
有时候,做一个恶人比当一个善人还要来得困难。
“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俞家给的,而今,俞少爷让我离开,我自是该利落地走。”
秦笙说完,还自嘲地笑了笑,那嘲意不知是对她自己先前的痴心妄想,还是对她和俞廷聿之间那段爱情的一笑了之,总之,她的心在滴血,疼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她怕她若是再不离开这个地方,她就会死在这里,为了一个伤害她,她却无法憎恨的男人而死?秦笙还做不到这样的窝囊。
“南木,劳你带我离开,可好?”
此刻,这个相熟了十余年的故友是秦笙能够依托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她成功离开俞家的最后途径。
南木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走到秦笙的身侧,拉过了她的手,离开前,他同田丰和俞娇娇微微颔首,“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小笙的。”
面对这样的决定,俞娇娇难以接受,可同时她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