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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看着秦笙脸上的笑,静静地看了片刻,十年的情分,他自然了然这个丫头佯装出的若无其事。
“好受吗?”他偏转过头,看着远处自己那辆未关门的车,车灯不住地闪烁着,似一种无声的警告。
“除非小笙允许我随你一同前往佛罗伦萨,否则我会因为你的不予相告而介怀余生。”
介怀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还会害怕,他怕秦笙和俞廷聿会面后,他将永远失去守候在秦笙身边的资格。
俞廷聿对秦笙的杀伤力,他从来都心知肚明,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有他先前的大发雷霆,以及此刻的死缠烂打。
在爱情里,一个男人也会因为实力的悬殊而无能为力,在俞廷聿的面前,屡次的败局让南木心生了自卑,因而这一次,即使是用无赖的手段,他也会亦步亦趋地跟在秦笙的身边,阻隔下她和俞廷聿旧情复燃的所有可能。
南木知道,这次秦笙和俞廷聿的会面是他和秦笙之间生死存亡的临界点,所以他马虎不得,也粗心不起。
听见南木的请求,秦笙错愣地睁大了一双眸子,她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想用全新地视角来审视这个同她相熟了十年的故友。
南木竟用他们之间的友情为威胁她的方式,不惜冒昧地提出同行的要求,这让秦笙大感意外。
她蹙起黛眉,挖空心思,最后搬出了一个十足蹩脚的理由,“可是娇娇给我的那份儿请柬上只属有我一人的名字,所以……”
“小笙。”
南木抬手按住了秦笙的肩膀,他紧锁着秦笙的目光,让她躲闪的眼眸避无可避,“只要你点头同意我的随行,那俞家那边我自有办法摆平。”
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告诉我,你的意见是什么?”
不知是迫于南木灼人的逼视,还是碍于她不忍他们之间情分消泯的私心,秦笙最后点头应允了南木的要求。
不过她随南木上车后,不忘附加了一句叮嘱,“那到底是俞廷聿的订婚宴,他的宾客名单并不会因为我的答应而有所更改。”
秦笙这是在提醒南木,从头到尾,整件事都不是她可以做决定的,南木最为棘手的说服对象应该是那位对无关痛痒的人事都冷漠待之的俞少爷。
南木因为得了秦笙肯定的回答,脸上早已漾开了欢喜的笑颜。
他将交警开具的罚单放入收纳盒后,侧头对秦笙勾唇一笑,“小笙,你放心,别忘了,我奶奶可是俞家兄妹的姑奶奶,单是这层亲戚关系,我就有名正言顺前去观礼的资格。”
南木的提醒让秦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上当受骗,她咬了牙,握了拳,“好你个南木,你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观礼,却还来惺惺作态地问我的意见,你真是……真是……”
二十几年的素质教育让秦笙无法对南木咒骂出什么不堪的言论,最后她只能憋着口恶气,环手闭眼,对南木连声的道歉充耳不闻。
于秦笙而言,“对不起”这三个字最没用了,与其同人道歉,不若最初之时就不要犯错。
可古语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人可以严于律己,那是自律的恪守,是值得宣扬的美德,可待人却要宽容,那是人际交往的尊重,是需要时时把控的分寸。
不过在秦笙的私心里,她不希望她在见到俞廷聿时,那个男人对她说起这三个字,不单因为她的不喜,更因为她没有接受的资格。
俞廷聿曾经带给她的好,远比他带给她的恶要来得丰盈,而且在“情”之一字里,从来都没有对错之分。
秦笙还记得,俞廷聿曾对她许诺,他们之间永不用说“抱歉”,也永不用道“感谢”,这都是俗世礼节里的客套,不适合他们之间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