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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廷聿眸光一凛,一脸的严肃,“娇娇,听话!”
俞娇娇愣了一瞬,随即,她眼中的泪更是决堤得汹涌。
她大哥对她这个小妹一向娇宠,今次对她用这般严厉的语气,实属异常。
俞娇娇知道,她担心的事情终究会发生,而她大哥毅然将她支开,只不过是不想让她目睹最后的惨况。
南木刚才说了,要救秦笙,她大哥就需赴死,显然,他现在正打算依令行事。
众人都道,他们俞家的这位大少爷是不世出的天才,从小天资聪颖,才能出众,可就是这么个脑袋灵光、过目不忘的天才,在感情的问题上,却弱智得犹如一个孩童。
或许只因为她大哥遇到的人叫秦笙吧——那个女人是她大哥必须遵循的宿命,也是逃离不开的劫难。
俞娇娇紧握着田丰的手,离开前,她深深地看了她大哥一眼。
“哥,俞家只剩你了,若你不在了,俞家的门楣便倒了,孰轻孰重,请你谨慎斟酌。”
今次,纯真如她也当了一回恶人。
是,她是很喜欢秦笙,喜欢到觉得这个世上唯有她一人配得上她的大哥,但她这样深切的喜欢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那便是秦笙深得她大哥的珍爱。
任何情感,若是进行两相比较,那么便会轻易分出亲疏远近。
秦笙对南木的友情和对俞廷聿的爱情是这样,俞娇娇对秦笙的欢喜和对她大哥的亲情也是这样。
当两份情感在特定的时刻不得不进行取舍时,显然,分量更重的一方才会脱颖而出,此刻,秦笙成为了俞娇娇舍弃的选择。
因为同她大哥比起来,她对秦笙的喜欢就没那么深切了,她知道,这样的结果直白得残忍,可她决不允许失去她的大哥。
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坚守。
合上套间的门,俞娇娇拽着田丰一路狂奔,“小丰子,马上让我大哥在酒店周围部署的势力全部聚集到那间套房,随时准备突围!”
田丰有几分无奈,“娇娇,你该了解你大哥的脾性,他从不喜欢别人替他擅作主张,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以免危及到秦笙的安危,好吗?”
温柔的安慰,换到以前,俞娇娇都是会乖觉听从的,可是今次,她没了一如既往的耐心。
“田丰,那是我大哥!”她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此刻的她丝毫没了千金小姐的风范,满脸泪痕的她像是一个流离失所的孩子。
“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垂了眸,身形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你还不知道吧?我父亲和我母亲早在一月前已经离世了。”
闻此噩耗,田丰惊得怔愣在了原地。
一月前,恰逢秦笙被赶出俞家的那段时间,他原以为小丫头对他的闭门不见是因为他“冷酷无情”的恶人扮演,所以无论他如何劝慰致电,俞娇娇始终不予应答。
无奈之下,他只能向俞廷聿求助,最后才换得了小丫头的现身,现在想来,怕那时让俞娇娇心碎的不止秦笙的离开,还有她父母的辞世。
他艰难地问:“俞叔叔不是在瑞士医院昏迷吗?还有阿姨……廷聿不是将她禁足了吗?”
那他们两个人如何会一同离世呢?
电梯抵达楼层的“叮咚”声响起,俞娇娇拽着田丰,毅然走出了电梯门,没有一丝的停留。
她用一个旁观者的声音说:“我母亲借助王家的势力逃离了别墅,进入医院,她用刀刺穿了我父亲的颈动脉,然后自杀了。”
血淋淋的事实,残忍至极的场面,若不是这个丫头今日向他倾诉,田丰想,他自此一生或许都无法得知这样的真相。
他自以为对于俞家的这个丫头,他了若指掌,驾轻就熟,可到头来他才发现,他才是那个被全权操控于手的人。
俞娇娇用她的嬉笑怒骂将她心灵的伤痛伪装得密不透风,就连在他这个爱人跟前,她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