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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娇娇挑了眉,眼中半是惊讶半是不解,“秦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秦笙顶着一双兔子似的红眼,她眼眶里的泪还在流,但她展臂护住南木的手却透着毅然的坚决,“娇娇,你不能杀他。”
俞娇娇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还以为秦姐姐是最想手刃南木的人呢!”
她眯了眼,把玩着手里带血的刀,“还是说,现在没了我大哥这个靠山,南木便成了你的下一个目标,所以你才会这样护着他?”
“娇娇!”田丰难以置信地大叫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俞家的这个小丫头会对秦笙说出这种话。
“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他的声音里溢满了温柔的祈求,但因为他被两个彪形大汉钳制着,无法亲自上前制止这个丫头的疯狂。
“小丰子,我现在要的不是冷静,而是为我的大哥血债血偿!”
俞娇娇握着刀,眸光寒彻地继续向前迈脚,“秦笙,我本想看在我大哥往日的情面上饶你一死的,可既然你要自寻死路,那便怪不得我了!”
秦笙依旧挡在南木的身前,岿然不动。
她仰头看着俞家丫头的靠近,无惧亦无谓,“廷聿因我而死,你杀我是应该的,可我求你,放了南木。”
尽管俞廷聿的坠落是因为南木的逼迫,可从始至终,南木却没有伤害过她分毫,他只是用一把刀挟制住了她,权作威胁俞廷聿的用途,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迁怒于人从来不是她的习惯,而且在整件事里,她觉得她比南木更该死。
如果不是她今天下午对南木撒谎,以取行李为由,眈溺在俞廷聿的别墅,而忘记了同南木的约定,那便不会致使南木这个一向温文的人突然情绪崩溃,丧失理智,最后导致了俞廷聿的坠楼。
所以,无论是俞娇娇的怒火,她的复仇,还是她想为俞廷聿伸张的正义,秦笙觉得,都应该由她一人承受。
“你没有同我谈条件的资格!”俞娇娇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真不知道我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就在俞娇娇向秦笙举刀的刹那,一声怒喝让她的手僵在了半空。
“俞娇娇,你敢!”
只听“哐当”一声,俞娇娇手里的刀跌落到了地板上,循着刚才那声怒喝传来的方向望去,她的眼泪瞬间决堤。
“大哥!”
她当即飞奔到俞廷聿的跟前,环手便搂住了他的腰,很大的力道,像是唯有这样才能真的确定她大哥的平安无事。
她哭得泣不成声,“我以为你……”
原来老天爷还是大发了善心,将她唯一的亲人还给了她,没让她孤零一人。
真是太好了。
俞廷聿叹了气,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好了,我这不好好地站在这儿吗?没事了啊,傻丫头。”
他说着冲屋内的一众保镖下达了离开的命令,随着人员的走远,狼藉一片的房间渐渐归于了无声的寂静。
俞廷聿拉着自家小妹往套间中央行去,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安娜。
他将自家小妹的手递到了田丰的手里,而他则转身行至了秦笙的跟前,缓缓蹲了下去。
他抬起手,为秦笙轻轻拭泪,语气里尽是温柔的安抚,“我们小笙吓坏了吧?”
秦笙的手依旧维持着展臂的姿势,她的泪也依旧簌簌流淌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蹲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动也不敢动。
她怕啊,怕她此刻看到的不过是一个一触即碎的梦。
可俞廷聿的触碰是那样的真实,带着他独特的气息和让人心安的温度——难道这是真的?她的俞廷聿没有死?
秦笙红唇微启,她叫了俞廷聿的名字,很轻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的谨慎,以及难以置信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