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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抬了眸,顺着俞廷聿的视线,她也望向了门口的方向,她轻轻说:“对呀,一切都会顺利的。”
话虽轻,但她手里握着的那方手帕却变得褶皱不堪。
她的订婚宴,自然能万事顺利,可在订婚宴之后会发生些什么,那她就不敢保证了。
秦笙从车里出来的时候,顺势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十一点一刻,比原本的订婚宴开始足足晚了一小时四十多分钟。
本来这不可预控的延迟也无伤大雅,因为究其本质而言,就连整个订婚宴也同她毫不相干。
她不过就是个出席观礼的宾客,于仪式进程毫无所谓,可俞少爷倒好,非要人为地在她和订婚宴之间绑定上不必要的联结。
如期开始不好吗?为什么偏要她到场了俞廷聿才准许仪式开始啊?
秦笙叹了气,展了裙。
她这个身份,本就极度敏感,又容易惹人非议,现在倒好,她又被迫上演了一出迟到的好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她这个前任心怀不甘,所以故意来砸场子的。
听见她的轻叹,俞廷聿笑了,“到了?”
秦笙抬起头,打量着这座带着中世纪遗韵的教堂,被阳光一蒸,她心中的酸劲儿愈发地有些上头。
不对呀,这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订婚宴嘛,还是出于逢场作戏的目的,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而且她的常识告诉她,只有结婚才去教堂的,订婚的主题应该在酒店操办才合理啊!
在众人吃吃喝喝,言笑晏晏间,订婚双方向一众来宾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身边人便好了,可俞廷聿他们怎么还兴师动众地来这教堂了?
秦笙还没有意识到,她所觉得的“没有必要”,只不过是因为她吃醋了。
她蹙了眉,沉声说:“俞廷聿,我觉得天命让我今天要在此大闹一场。”
俞廷聿又笑了,“好呀,我等着小笙的表演。”
秦笙以为,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句不折不扣的威胁,可落在俞廷聿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这让她立时有种拳头捶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垂下头,提着自己的纱裙,颇为泄气地迈脚走上了石阶。
再一次印证,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是俞廷聿的对手。
石阶的两旁是清一色的白玫瑰,在暖风的吹拂下,漾着迷人的芬芳,石阶中间铺着一段红毯,秦笙猜,这条红毯一定直铺到了教堂的最里面。
之所以她要用猜的,是因为教堂的门是紧闭着的。
秦笙在门前驻了脚,因为刚才那一坡石阶,她的呼吸有些微喘,“俞少爷……我怀疑我来错地方了,这座教堂关门了!”
俞廷聿侧头紧盯着门口的方向,“推开,进来。”
秦笙睁大着眼睛,只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匪夷所思,“你们这待客之道也太敷衍了点儿,这宾客都是需要自己开门才能入内的?”
“听话,推门。”
温柔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秦笙一个意乱情迷便乖乖照做了。
门开的刹那,室内外的气流差形成了一股风,将秦笙层叠的纱裙吹得翻飞又缥缈,她逆光而立,门外的阳光撒落在她的身上,叫满堂的宾客都凝神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