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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吃了一个列车上兜售的三明治,外加半瓶矿泉水,味道虽然不坏,可这些冷食到底让她没什么胃口。
俞廷聿就只是喝了口水,水还是秦笙剩下没有喝完的,比起秦笙的凑合,俞少爷的嘴巴显然更为挑剔。
“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到威尼斯了,待会儿下车了我陪你去餐厅。”
秦笙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笑了,“我们俞少爷不是还要八百里加急地赶回佛罗伦萨参加晚宴吗?确定还有时间陪我吃饭?”
拈酸的口吻,十足的赌气话,俞廷聿立时明白了些什么。
他无奈一笑,抬手刮了刮秦笙的鼻子,“小笙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刚才在车里才会不发一言的?”
秦笙环手闭起了眼睛,又摆出了不理不睬的态度。
一个订婚宴的观礼已经够她受的了,俞廷聿倒好,不仅将她支开,还要巴巴地去参加一个声势浩大的晚宴,这让秦笙心中生闷。
俞廷聿和安娜的订婚,从始至终不过是一出掩人耳目的戏,为的是骗过王家的那位老爷子,好叫王家的人对她这个“俞廷聿的软肋”不再上心。
事实证明,俞廷聿想要的结果已经达成了,顺利又成功。
可整场演出下来,无论是安娜的殷勤,还是俞廷聿的配合,秦笙觉得,参演此戏的角色都太过卖力,卖力得近乎于过了头,这让她甚是不喜。
颈畔的麻痒惹得秦笙颤抖了睫毛,她睁开眼,目光嗔怪地瞪着这个笑得犯规的男人,“俞少爷,车厢属于公共场合,望您自重。”
对于秦笙的警告,俞廷聿选择了置若罔闻,他的手愈发地得寸进尺了起来,“我喜欢的人吃醋了,我不过是在哄她,望秦小姐多加担待。”
本是无赖的话,却被他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出,一时间,秦笙的脸红得像是能滴下血来。
此时,恰巧包厢外响起了脚步声,秦笙以为是兜售食物的列车员,情急之下,她只能颇没出息地向俞廷聿缴械投降,“好了,别闹了,我……我不生气就是了。”
这里是国外,到底中国人的颜面不能被她给丢了。
俞廷聿嘴角噙笑,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似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
秦笙被他瞧得一颗心状若擂鼓,无奈之下,她主动仰头,吻上了俞廷聿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吻,这是她能够在人前做到的最大极限。
吻完后,她将整张脸藏进了俞廷聿的怀里,细弱蚊蝇地说:“真的不气了。”
她哪里同俞廷聿生得起气来。
得了秦笙的好处,俞廷聿笑得心满意足,他帮秦笙拉起了身侧的拉链,顺势又将她层叠的裙幔轻轻掩好,所有动作,俞少爷做得细致又温柔。
他的两只手环着秦笙的腰,下巴放在她的头上,整个人仰靠在了皮椅里。
他对秦笙说:“今天的晚宴是我全盘计划的收官之战,所以我非去不可。”
秦笙不料还有这样的内情,她原以为俞廷聿坚持赴宴是为了瞒骗王家的善始善终,她本心里觉得这样的完善有些多余,但现在看来,俞廷聿显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完成。
她问:“今夜有事会发生?危险吗?”
“或许吧。”俞廷聿的声音相当的平静,“不过只要能够确保你的平安,那么即使再险的情况,我也能够全身而退。”
一句话,既是安慰,也是解释,叫秦笙倏然明白,昨夜俞廷聿之所以会选择坠楼,首要考虑的是她的安危,其次才是他自己的获救。
无论发生何事,就像这个男人刚才说的那样,她都是他的头等大事。
她听着俞廷聿的心跳,轻“嗯”了一声,“我等着你的安然无恙。”
俞廷聿说他能够全身而退,那么他就可以,他的承诺,秦笙没有半分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