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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安娜伸过来的手,南木非但未握,就连看也没看上一眼。
他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做伤害小笙的事情,同样,我也绝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小笙!”
信誓旦旦的话,带着赤诚满满的维护,安娜收回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笑了。
若是南木心中真如他所说那般没有丝毫的摇摆,那大可立即开门下车,根本无需同她说这么些废话,除非……
她略感遗憾地耸了耸肩,“既然南先生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也不再强人所难,只是可惜了南家老夫人失了长命百岁的福气。”
说完,她打开了车门,迈脚之际,她好意嘱托道:“俞家小丫头的车自我们从王家离开便一直跟在身后,出了这车门,你的生死可就不归我管了,望南先生好自为之。”
“等等!”
南木的这声唤叫安娜上扬了嘴角,她缓缓转身,扬眉看着车里的南木,“怎么,南先生这是改变注意了?”
南木的拳握得很紧,手背上青筋毕现,他深吸了一口气,似在下最后的决心,直至他听见自己应下一声“好”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的碎裂。
早前俞廷聿为了秦笙义无反顾坠楼之际,南木以为,那已经是他的一败涂地了,可直至此刻他才恍然发现,从他答应下安娜的交易开始,他便是彻底地一无所有了。
就连秦笙心中为他留的一个朋友之席,他也没了任何停驻的资格。
同样的境况,若是俞廷聿来做选择,那他决计不会让秦笙陷入半分的危险中,那个疯子,连死都不怕,又何尝会畏惧一句威胁?
可是他却不同,他是南家长子,亦是长孙,他身系着一个晚辈必须要尽的孝道,以及他不得不背负的家族使命,为了一段感情,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奶奶丧命,这样的果决和取舍他做不出。
为了不给南木沉郁的心情徒增烦恼,安娜这次没再伸手,既然她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那么她也就没了再得寸进尺的必要。
她侧眸觑了眼十米开外一直尾随他们的那辆车,云淡风轻地说:“南先生既是我的合作者,那有关你安全一事,我自会护你周全。”
“不过还请南先生记住,我要秦笙在意大利境内停留三天,少一天都不行,届时一旦事成,南老夫人的手术我立即让人施行。”
南木依旧坐在车里,而他握拳的手也没有放松半分,他沉声说:“带我去小笙的身边吧。”
这是南木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见到秦笙让他这般痛苦。
秦笙在接到南木电话的时候,她正和俞廷聿坐在一条贡多拉上游历威尼斯的风情。
威尼斯是一座水上之城,在这里,你几乎听不见任何的汽车或是发动机车的声音,因为无论是来此观光的游客,亦或是在此生活的居民,他们的代步工具皆是这种叫“贡多拉”的船只。
秦笙从俞廷聿的肩头直起脑袋,她正欲接通电话,忽然,船身因为浪花一个摇晃,叫她险些滑落了手里的手机,还好身旁的俞廷聿将她拦腰搂着,才叫她没失了这个重要的沟通工具。
见是南木,她按下了通话键,同时她还不忘同俞廷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以此向俞少爷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俞廷聿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用眼神示意她专心接电话。
“喂,南木,可是有事?”
南木刚走出威尼斯的圣卢齐亚火车站,他仰头看着这座由灰色石块和混泥土构建的低矮建筑,眼中的神情复杂难辨。
“小笙,我到威尼斯了,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好去接替俞廷聿。”
秦笙侧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