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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娜主动问起,俞廷聿没有丝毫的隐瞒,他用三言两语讲述了秦笙的现状,与此同时,他全程都在观察安娜的反应。
在他的面前,但凡想要作假之人必然会露出马脚,对于识人的本事,俞廷聿自信非常。
可显然,这一次,他遇上了一个劲敌——他没有从安娜的神情举止中发现任何的异常,若说有,也是她对秦笙过于热心的关切。
“秦小姐无故昏迷,此事可大可小,为着保险起见,我可以代廷聿你出面,去质问王家的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俞廷聿轻轻摇头,“饶是王家的老爷子因为昨夜之事想对我进行报复,但以他现在的实力,别说是派人伤害小笙了,他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更别提在秦笙身边保护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保镖,个个素质过硬,能力专业,没道理会被人悄无声息地瞒骗,继而对秦笙造成伤害。
除非在他派去的那些人的眼中,伤害秦笙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可疑之人。
想通这一点,俞廷聿瞬间觉得醍醐灌顶。
他仰头饮尽了杯中的茶,铁观音的味道让他唇齿生香,但此刻,他却没有丝毫品茶的雅兴。
他搁了手里的茶杯,抬眸望着对座的安娜,静默的观望,带着沉默的力量,让安娜的心为之漏跳了一拍。
她咬了唇,心中略感忐忑。
难道俞廷聿还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她刚才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她同秦笙的昏迷没有半分的关系,因为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她能够撇清直接加害的罪名,却逃不开间接影响的牵连,因为对于秦笙昏迷的根因,她心中早就有了知之甚详的答案。
不过她倒是万万没有想到,南木滞留秦笙的方式竟会这么彻底,彻底到不惜人为地制造伤害。
她记得很清楚,南木先前口口声声地说,不许他们任何人伤害秦笙,可到头来,真正对秦笙造成伤害的却是他自己。
如此讽刺的一场喜欢,不知知晓始末的秦笙又会是个什么心情?
但对于这些背后的故事,也得秦笙有命来听,安娜不认为陷入昏迷后的秦笙还能拥有这么充裕的时间。
秦笙倒是后话,此刻,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摆脱俞廷聿对她的怀疑?
不怪这位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俞少爷今次会方寸大乱,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毫无征兆又无从探寻的昏迷,是个人都会丧了惯有的镇定。
她小心翼翼地问:“廷聿,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俞廷聿勾了唇,魅惑的模样,却遮掩不住他眼眸中显露的寒光。
“意大利可谓是安娜小姐的故土,在佛罗伦萨,尼克朗夫斯维奇家族的名声更是如雷贯耳,我想若是能得安娜小姐的出手相助,那小笙的苏醒应该指日可待。”
俞廷聿说着前倾了身子,依旧目光灼灼,“这个忙,安娜小姐是帮,还是不帮呢?”
“自然是要的!”安娜毫不犹豫,“廷聿,你知道,但凡是你的请求,我都不会拒绝。”
短短的一句回答,几乎剖白了她所有的心意,以俞廷聿的情商,安娜以为,这位大少爷自是能够明白她的心迹。
但让她意外的是,俞廷聿浅淡一笑,用不带感情的声音纠正了她话里的一个词,“劳安娜小姐出手救助小笙,这不是我的请求,只是一个交易。”
“我俞廷聿从不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