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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的解释依旧让秦笙有些将信将疑,于是她将自己的手又举高了些,直往南木的眼前凑,“不是,你再好好看看,这上面留着血,那不是针眼是什么?”
南木被秦笙白净的一只手晃得心惊肉跳。
这个丫头不是一向对这些小事都粗神经的嘛,这次怎么这般心细了?
他抓过秦笙的手,佯装仔细地看了看,一面内心忐忑,一面胡诌道:“许是你不小心在哪里挂到了……哪有人连自己输液都不知道的,你说是吧?”
他这话问得小心,因为他发现对于真相,他实在无颜同秦笙坦白。
是了,他问心有愧。
秦笙蹙眉思索了会儿,纠结的模样,最后,肚子响起的一声“咕噜”打断了她的苦思冥想。
此刻连她自己都觉得她是因为饿了,所以才会蹦跶出这些不着调的胡思乱想。
她讪笑了两声,拽了南木往沙发上坐去,“既然你这专业医生都鉴定过了,那自然不是针眼!我们吃饭吧!”
说着她便操起了放在盘子里的刀叉,颇为熟络地冲对面悠然吃菜的雷家少爷感激一笑,“谢雷少爷盛情!这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啊!”
雷少俊看着桌对面举案大嚼的女人,笑了。
他见过的女人不少,吃东西大底都跟只小猫似的,温顺,矜持,看着叫人干着急,不过这个叫秦笙的女人却同他以往见过的人都不同。
看她吃东西,像是一种享受,连带着本人都会很有食欲。
雷少爷哪里知道,秦笙平日吃饭其实也挺矜持的,而且泰半时间都是盯着俞廷聿度过的。
今夜不过是她昏迷导致的后遗症,再加上机场的惊心动魄,以及这船上不明就里的绑架,接二连三的事情自然将她饿得不轻,所以也就怪不得她不顾仪态,吃得豪放了些。
雷少俊喝了口酒,对秦笙笑道,“秦小姐刚才说的有句话我不太明白。”
秦笙碍于嘴里有食物,不便开口,于是冲他扬了扬眉,示意他接着问,她到底哪句话让他不明白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是什么错觉让秦小姐误以为我们之间的境况是相似的?”
看着雷少俊来回移动的食指,秦笙囫囵咽下了嘴里的食物,“雷少爷刚才自己说的啊!”
她用餐布擦了擦嘴,开始动手向下一盘食物进攻,“俞二小姐应该是控制住了于你而言相当重要的一个人,所以你才被迫对我们实施的这一场绑架,我猜的没错吧?”
雷少俊觉得好笑,“被迫?”
在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人觉得他们雷家是会受人胁迫做事的。
他挑了眉,极之感兴趣地问道:“在秦小姐的认知里,觉得我雷某是甘愿受人胁迫的人?”
这下秦笙也笑了,“都说是胁迫了,怎么可能会甘愿?雷少爷这是在同我说笑啊!”
说完,她又风卷残云地解决了一盘沙拉,连带着还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饱嗝。
反正俞廷聿不在,她这人前的形象也无需为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维系,至于她边上的南木嘛,十多年的情分了,她什么样子南木都是见过的,所以更是无需她装模作样。
她喝了口酒,顺了顺肠道里的食物,连她自己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饿?
难道真如俞廷聿刚才戏谑她的那样,她这是长胖了,所以这胃口也就跟着增加了?
就在秦笙专注地思索着体重和食欲之间存在的必然关系时,雷少俊的一声笑忽的将她的专注给扰乱了。
“如果我告诉秦小姐,我做事从来都凭心而动,从不做违心之事,也不会受人胁迫,你对我的认知是不是需要改观一下?”
秦笙抬了眸,满眼不解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