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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不大的声音,却叫人不由得提心吊胆。
那样重的力道,那样脆的杯子,万一碎了怎么办?
可比起那个咖啡杯,秦笙更应该担心的是接下来俞廷聿对她的质问。
“我认为,小笙即使去找安娜,谈的也应该是我拒绝结婚的事情,而不是俞氏的发展。”
这明显变沉的声音叫秦笙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她垂下眸,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指背,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安。
她的俞廷聿在恼她。
但秦笙不知,他在恼她的隐瞒,还是在恼她的逾越?
就在她忐忑不已之际,她的手背上忽然落下了一只温暖的手掌,将她的拳头软化,让她的掌心舒展。
她抬起头,看着俞廷聿无奈的摇头,她便知道,他到底是不忍心凶她的,即使他正在气头上。
“我错了。”秦笙相当的乖觉,她向前俯身,跌入了俞廷聿的怀里。
俞廷聿搂着她,“说说,错哪儿了?”
“但凡是惹你不高兴的事情,我都错了。”
讨好的话,惹得俞廷聿轻笑出声,“小笙,我倒是不知,你哄起人来的本事竟这么厉害。”
让他连一句问责都下不去口。
秦笙没有吱声,她听着俞廷聿有节奏的心跳,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她只是不想再作壁上观,什么都不能做,更不想成为俞廷聿的拖累,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秦笙借着安娜一事在下赌,赌她和俞廷聿之间是否真的有缘无分?赌她是否还有资格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要知道,若是她不能证实自己对俞廷聿的用途,那她便无法说服俞家二小姐对她身份的接受,届时,她和俞娇娇的矛盾势必会让俞廷聿左右为难。
与其看到俞廷聿为难,秦笙想,不若她自己主动退出。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为她的俞廷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既是为他,也是为己。
不试一试,秦笙是不会甘心的,所以才有了她瞒着俞廷聿去见安娜一事。
没有听见秦笙的回答,俞廷聿又叹了口气,“小笙,我做事有我的计划,而你……”
不等他的话说完,秦笙出声打断了,“而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护好自己的安全,然后静静等着你的凯旋,是吗?”
这次,俞廷聿沉默了。
他无言以对,因为秦笙说的是实情,更因为他不想同她在言语上发生不必要的争论。
秦笙松开了搂着俞廷聿腰腹的手,她直起身,抬眸望入了他的眼里。
俞廷聿的眼睛很漂亮,其实他的五官都生得俊逸好看,即使时时望着,秦笙依旧觉得百看不厌。
她抬了手,轻轻覆上了俞廷聿的面颊,“廷聿,若你真的将我视作同你携手余生的人,那么便不要将我当作一个摆设。”
“你看,我有手有脚,也有脑子,我是可以帮你的。”
“小笙,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护好你,才是我真正的胜利,知道吗?”
“我知道,却不能明白。”秦笙咬了唇,忍着泪,她有些想哭,但却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