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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的身形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娇娇,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你!”
丧子之痛的噩梦,至今萦绕在她的心间,历久弥新,难以消散。
那午夜梦回的疼痛,她从没告诉过俞廷聿,因为她很清楚,那样的遗憾和难过,俞廷聿所承受的怕是比她过犹不及。
而今,好不容易,他们又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为了护住这一份希望,秦笙不惜抛却自己所有的尊严,只为给她腹中的孩子换来一线的生机。
看着泪流满面的秦笙,俞娇娇松开了她的手腕。
她下巴微扬,环手而立,“秦笙,你的泪水也就对我大哥管用,而在我的印象中,求人似乎不是这么个求法吧?”
秦笙自是明白俞二小姐的言外之意,她淌着泪,缓缓跪到了地上,而她护着自己小腹的手却没有挪动分毫,“俞小姐,只要你能放过我的孩子,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此刻,她将自己的尊严铺陈到了地面,只为让俞娇娇笑纳得舒心又遂愿。
俞家的这位二小姐,从小骄纵,行事肆意,加之对她怀有深深的敌意,想要让她高抬贵手,网开一面,秦笙不知,除开求饶,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瞧着匍匐在地上不住抽噎的秦笙,不知是因为不忍,还是因为挂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俞娇娇不耐烦地背转过身,“起来!”
秦笙没有动,她感受着掌心里传回的冰凉,两只手慢慢紧握成拳。
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面对俞娇娇抛给她的这道难题,她在心中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一字一句道:“我愿意离开廷聿,请俞二小姐成全。”
秦笙的应允让俞娇娇有些意外。
这个女人难道什么反抗都没有,什么条件也不提,就那么轻易地答应了?
事实经验告诉俞娇娇,世事看似顺利的背后实则掩藏着繁复的心机,尤其是像秦笙这种长得人畜无害的女人,她妥协的良善便是她最好的伪装!
俞娇娇转过身,她居高临下地盯着秦笙的背脊,语带冷寒,“空口无凭,你的承诺在我这里不作数,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采取一定的保障措施。”
“俞二小姐请便。”
看着面前这碗冒着热气的药,秦笙的心慌得厉害。
察觉到秦笙的犹豫,俞娇娇笑了笑,用指背敲了敲桌面,“怎么,秦小姐又改变主意了?”
秦笙循声望来,她的眼眸很深,目光很沉,但她说话的语气却暴露了她的胆怯,“这是什么药?”
俞娇娇了然了她的顾虑,“放心,这药伤害不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秦笙没动,“俞小姐刚才说,我的承诺在你这里不作数,而你的承诺在我这里也作不准,所以这碗药,我不打算喝。”
面对她毅然的拒绝,俞娇娇不悦地眯起了眼睛,“秦笙,你之所以现在还能同我坐在这里,只因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流着我们俞家的血,如若不是这样,你觉得你此刻还有命在这里同我谈条件吗?”
带着威胁的一句提醒,叫秦笙轻咽了一口唾沫。
俞娇娇说的没错,此刻的她任人鱼肉,根本没有同人谈条件的资格,可贸然喝药,她却始终心有不安。
毕竟当初令她那个孩子丧命的同位素就是通过体外注射的方式嵌入她体内的,而今着碗黑乎乎的药下肚,秦笙不知,她最后会得到个什么后果。
“至少请俞小姐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对于她的问,俞娇娇选择了置若罔闻,她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秦小姐,我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若你还想活命,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饭厅的气氛已经陷入了白热化的僵局,最后,一声轻咳将其打破了。
“秦小姐,这药只会令你四肢无力,没什么其他的副作用,所以请不用担心会危及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句解释的尾音还没落下,“哗啦”的脆响将其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