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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点儿医疗常识的人都知道,含有咖啡因成分的药物,通过咀嚼的方式可以最快抵达神经,发挥作用,而秦笙需要的正是尽快弄清眼前这如迷雾般的状况。
立在床边的丹尼尔慢慢收回了自己端着的水杯。
秦笙眼中的毅然他看得真切,同时他也很明白,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连番的质问。
他的台词是俞家二小姐一早准备好的,他已经烂熟于心,让他心中没底的是,雷家那药到底让秦笙的记忆丢失到了什么程度?
逐渐恢复清醒的秦笙仰靠在床头,她的手轻轻捂着自己的肚子,想来是她昏迷良久,所以一直未曾进食,她的胃同她反抗着,只觉得一阵的灼烧刺痛
可显然,此刻有比她的胃来得更为紧要的事情。
目送着医生离开,秦笙将目光落到了丹尼尔的身上,“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
丹尼尔机械地回复着,“一条船上。”
“船?”
秦笙对船的印象还停留在雷家那次绑架的经历上。
可雷家此刻正同俞廷聿联手抗击安娜家族对俞氏的收购,应该不会再故技重施,而且雷家对她应该也没有这兴师动众的必要。
她继续问道:“我记得廷聿要出发去佛罗伦萨,同安娜家族的人商谈俞氏股份的收购事宜,是他临行前安排我来这船上的吗?”
搞清楚秦笙记忆的节点,丹尼尔在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来秦笙的记忆还停留在俞廷聿从瑞士动身前,而他和俞娇娇对秦笙的胁迫,秦笙已经全无印象。
雷家的药还真是好用!
他垂着眸,脸上显露出的尽是恭敬之色,“是的,先生出发前特意拜托了雷家的小姐,嘱托雷家照顾好您,以防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雷家?”秦笙环顾着四周,只觉得匪夷所思,“所以我们此刻正在雷家的船上?”
“是的。”
“那我为什么会对这段经历毫无印象?”
秦笙问完,不等丹尼尔回答,她的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是俞廷聿给我服用的镇定剂?”
丹尼尔这次并未及时开口,而他原本低垂着的脑袋也埋得更深了——他这个样子落在秦笙的眼中,更像心虚的为难。
想来是俞廷聿嘱咐他,不能对她交代得过于清楚,身为底下人,自然要服从主人家的命令,而显然,在秦笙看来,能让丹尼尔唯命是从的主人,也唯有俞廷聿一人而已。
她决定不再为难一个听差办事的人,可当她的手翻找完床头所有的角落后,她的黛眉再次深深蹙起,“我的手机呢?”
“先生吩咐,不能让小姐将手机带在身上,谨防有心之人的追踪。”
先前是谨防不必要的意外,此刻又是有心之人的追踪,从丹尼尔的字里行间,秦笙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被角,声音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俞廷聿有危险?”
“这个……”丹尼尔吞吞吐吐着,“我的任务就是确保秦小姐您的安好,至于先生那边……我实在是无权过问。”
秦笙咬着唇,有些动怒。
总是这样,一旦情况不明,有事发生,俞廷聿惯爱将她置身事外,而让他一个人独面险境。
那个被旁人称作天才的男人,在她的眼中,一直是一个固执的傻瓜!
俞廷聿到底知不知道,唯有和他并肩而行,她才会觉得真正的心安?
“笨蛋!”她哽咽着骂出了这句埋怨。
听出秦笙的哭腔,丹尼尔飞速抬眸,偷瞄了一眼她的脸色,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他的心像是被一根绳子无端地牵动着,隐隐作痛。
到底是不忍看见她难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