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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看雷家两兄妹对她的态度,秦笙便知道她母亲在他们心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如若不然,时隔多年,依照雷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断没有无故善待她这个陌生人的道理。
秦笙很明白,这对兄妹对她的好意,不过是看在她母亲这位雷家故人的情面上罢了。
但让她不解的是,既然雷家和她母亲之间情谊匪浅,那他们又为何会贸然同她母亲断绝联系呢?
反正在她二十几年的成长岁月中,她从未从她母亲的口中获悉到半分同雷家有关的消息。
就是她母亲生病住院,高昂的医药费让她家入不敷出时,她们母女二人也没有得到雷家适时的帮助。
当然,秦笙不是觉得,她家遭难,雷家人就理所应当对她们伸以援手。
她只是想不通,依照雷家对她母亲的看重,如何会对她母亲的病情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呢?
难道在她母亲离开澳洲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一声叹息在秦笙的耳边响起。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蹲在她身前略感惆怅的雷少俊,只觉得稀奇。
雷家的这位大少爷,在人前端的一向是吊儿郎当的派头,或哂笑,或纨绔,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无奈地唉声叹气。
真是看不出来啊!
只听雷少俊说:“秦阿姨当年从澳洲离开时,没有接受我们雷家任何的补偿,我和家母于心有愧,她迫于我们的盛情,最后提出了一个要求。”
秦笙感兴趣地睁大了眼睛,“什么要求?”“
“秦阿姨希望我们雷家的人,无论是出于照顾的目的,还是出于关心的好意,以后都不要去打扰她正常的生活。”
“正常”这两个字被雷少俊咬得格外重,这样的强调让秦笙豁然开朗。
她太明白她母亲想要的正常是什么了,那是她的俞廷聿一直想带给她的生活。
三十年前,因为雷家,她的母亲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那样的经历让刚刚成年的她认清了人心的残忍,世事的可怖。
再加上五年之久的囚禁生活,她母亲太知道以雷家这种在刀口上过活的家族会给身边人带来怎样的噩梦了,因为知道,所以害怕,害怕得不敢让自己再和这家人产生任何的瓜葛。
是她母亲要求和雷家永不联系的。
雷少俊和他母亲懂得她母亲的顾虑,所以这么些年来,雷家一直坚守着当初的诺言,没再打扰过她母亲分毫。
了然了这个疑问,秦笙缓缓抬眸,将视线落到了显示屏定格的画面上。
那上面是十岁时的她,因为是过整岁的生日,所以她母亲破例给她买了一个蛋糕,以示庆祝。
本来七岁以后她就不再过生日了,因为在她七岁那年,她的父亲带着她的孪生妹妹离开了这个家,抛弃了她和她母亲,同另一个女人组建了新的家庭。
从那以后,每年的生日总会让她记挂起那两个叛徒,所以她渐渐地便不再过生日了。
可她十岁那年,她母亲坚持要给她买一个蛋糕,而且她记得,她母亲那日笑得很开心,不是那种为了让她放心的假笑,是那种打心眼里生出的欢喜。
自那年生日后,她便再没买过蛋糕,也再没看见过她母亲那样实在的高兴。
直至今日,秦笙也不知她母亲那日那般欢欣的原因。
不过现在看见她的这个生日视频,她想,或许雷家的人会给她一个迟到的答案。
“既然我母亲离开后再没有同雷家有过联系,那你们又是如何得到我十岁生日时的视频的?”
对于秦笙的这个问,雷少俊并没有回答,他勾唇一笑,转头望向了坐在边上的雷少若,“若若不向你秦姐姐炫耀你的丰功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