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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觉得雷少俊的这个问是那样的多余,“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雷少俊几乎大吼了起来,是因为愤怒,当然,还有被人误会了的委屈。
他按住秦笙的肩膀,迫使她同他四目相对着,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全是他的肺腑之言。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秦阿姨亲口向我许诺下的誓言,秦笙,单是这个身份,你便可以受我们雷家一世的庇护。”
原该是句感人肺腑的话,秦笙却为此哂笑出声,“在雷少爷的眼中,我这辈子就注定要依附一个男人才能生存下去吗?”
“该死,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论雷少爷何意,也无论家母和雷家曾经有过如何的渊源,在我这里,雷家的全部意义都仅限于俞廷聿。”
秦笙一字一句地说着:“而现在,我和俞廷聿之间已然没了任何的关系,所以这雷家,我也没了再继续待下去的道理。”
“为着彼此方便,请雷少爷将船尽快靠岸吧。”
雷少俊气得握紧了拳头,“如果我说不呢?”
秦笙用手背拭了一把脸上的残泪,虽说她的一双眸子依旧泪光闪闪,但她眼中透出的却是不屈的毅然,“如果囚禁我是雷少爷的乐趣,我个囚犯自然没有提意见的资格。”
“秦笙,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吗?”
雷少俊气得咬牙切齿,“别人的好意在你眼中,就显得这么廉价吗?”
“好意?”
秦笙犹如听见了一个笑话,“俞廷聿的好意是瞒着我,然后同另一个女人结婚;雷少爷的好意是困住我,然后拿我逗乐。”
“你们男人在提供那些所谓的‘好意’前到底有没有想过,那真是我们女人想要的吗?”
秦笙的这通抢白怼得雷少俊哑口无言,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他一个人在甲板上枯坐了多久。
当他再次抬头仰望天空时,夜幕的星河已经取代了白日时的骄阳。
此情此景,他突然忆起他给秦笙取名字时的场景。
那时,他刚满五岁,因为他爷爷病危住院的缘故,所以那一年,雷家并未大肆庆祝他的生日。
众人的心思都放在雷家的当家人身上,他们担心,如果老爷子没能熬得过去,那偌大的一个雷家怕是就要葬送了。
毕竟雷家的继承人是他这个不过才五岁大点儿的孩子,如此稚龄的他,又岂能堪负重任呢?
就在上下所有人的质疑声中,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捂住了他的耳朵,将他拥在了一个馨香的怀抱中,让他所有的无措和胆怯悉数有了放置之地。
他仰起头,倏然跌入了一双含笑的眼眸中,他欢喜地叫了起来,“秀秀!”
他一向爱叫她这个名字,只有在人前需要表现礼节的时候,他才会假模假样地唤她一声秦阿姨。
“生日快乐,我的小少爷。”
秦秀秀任怀里的小家伙搂着她的脖子,她抱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他从桌底抱了出来。
这是小人儿想要躲避什么时,惯爱的藏身之所,整个雷家,唯有她一人知道,因为也仅有她一人会注意到。
雷少俊挺起小身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这般撒娇的模样也是他决计不会同外人做来的,“又被你找到了,看来下次我还是得换个地方藏。”
“小少爷每次都这么说。”
但下一次,小家伙还是会在同样的地方躲起来。
秦秀秀知道,他是怕她找不着他,因为除了她,整栋房子里怕是也不会有人耐心十足地去寻他了。
她带着小家伙去了饭厅,端出了她亲手下的一碗长寿面,这是雷少俊每年过生日时的惯例,也是她唯一能够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