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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弹,他维持着用手遮掩耳朵的动作,呆呆地同俞娇娇对视了良久。
当俞娇娇倾身上前,颤巍巍地用手来解他的衬衣纽扣时,他才微微回过神来。
他握过小丫头的手,阻止了她的贿赂,“娇娇……”
他想问些什么,可又觉得此刻问什么都显得多余,且没有必要。
最后,他从皮带的内侧取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物件儿,轻轻放到了俞娇娇的手里,“你刚才的话,不止我听见了,你大哥也听见了。”
“娇娇,你暗中联合的人竟是雷家,这样的结果还真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啊!”
难怪俞家丫头的计谋会那样连贯,那样缜密,那样成功;难怪俞廷聿派遣出俞氏在全球各处的应援点,都没能寻获到秦笙半点儿的踪迹;难怪即使他们查获到丹尼尔的地理位置,他们也没能成功找寻到他和秦笙的下落……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在俞娇娇和丹尼尔的背后,还有雷家这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在绑架秦笙的计划里,雷家是保证所有环节顺利实施的关键,也是消除事后所有痕迹的保证,因为有了雷家,所以才有了秦笙的杳无音讯。
毕竟那家人所经营的生意恰巧同“人”息息相关,想要让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消失得悄无声息,那简直易如反掌。
俞娇娇这次还真是找了个好帮手啊!
见田丰起身要走,俞娇娇慌得手足无措,她跪在床边,一把圈过了他的腰,乞求道:“别走,小丰子,别走……”
此刻,她的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筹码,她才失去了她的大哥,若是再失去田丰,那她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田丰垂下眸,看着交叠在他小腹处的两只纤纤玉手,细白的手,最是磨人,也最是撩拨,可他的眼中却没了往日的温和。
“娇娇,你刚才说我背叛了你,其实你很清楚,打一开始,在你针对秦笙的这件事里,我一直持不赞成的态度。”
漠然的话,说得不带任何的温度,“即使你再讨厌秦笙,对她再有怨言,你也不该将她丢给雷家的人,那家人做的是个什么生意,你忘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俞娇娇哭得声嘶力竭,“小丰子,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雷家的人为什么会掺和进来帮我……”
“帮你?”
田丰毅然拉开了她的手,他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俞娇娇:“娇娇,你对‘帮忙’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秦笙是你大哥的挚爱,你为了帮你的大哥,竟狠心要去杀秦笙;雷家主营贩卖人口,他们利用你劫走秦笙,你却说他们在帮你。”
“娇娇,你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是非对错在你的心中混乱至此,你不觉得荒唐吗?”
荒唐……
这个词,俞娇娇今天听了两遍,一遍由她大哥说来,一遍由田丰说来。
这两个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原该将她护若珍宝,视若明珠的,可他们却因为一个女人,谴责她的行径,指责她的为人。
俞娇娇咬着唇,慢慢止住了自己的痛哭,她垂眸看着自己握拳的手,一字一句地说:“谢田少爷赐教,我明白了。”
她明白了,她这二十年的人生在旁人的眼中不过是一出荒唐的闹剧,是非不分,黑白不论,她活得浑浑噩噩,颠倒梦生。
她的喜欢是错的,她的讨厌也是错的,无论她做什么,于世俗而言,都是错的。
只因评判她对错的标准是一个叫秦笙的女人。
如果这个世界正确的标准都以秦笙来衡量,那么她即使一错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