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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当机舱内的谈话声渐渐消隐下去时,俞娇娇隔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门开的刹那,她倏然睁眼,如此的警觉只能证明,长时间地久卧也并未让她入睡。
“娇娇,你睡了吗?”
见来人是秦笙,俞娇娇才消减了心中的戒备,她从床上一跃而起,促狭地冲秦笙笑了笑,“真怕秦姐姐同他们聊得太投机,不理我了。”
很显然,小丫头说的是句玩笑话。
秦笙合了门,落了锁,转身在床边落了座。
她接过俞家丫头的话头,笑着打趣道:“我比娇娇还要悲观一些,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理我了。”
了然秦笙话里的言外之意,俞娇娇垂了眸,愧疚混杂着懊恼,让她轻轻握过了秦笙的手,“抱歉,秦姐姐,我先前是因为太担心我大哥了,所以……”
小丫头哽咽的语气里是满满的悔意,听得秦笙心生了满心的不忍。
所以不等俞娇娇的歉疚说完,秦笙忙开口劝慰道:“娇娇,你是廷聿的妹妹,你的担心我完全可以理解,换做是我,或许我也会生出与你殊无二致的忧虑,以及对相关之人没由来的仇恨。”
深明大义的话,带着体贴入微的关怀,还有一笔勾销的大方,惹得俞娇娇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秦姐姐,你不知道,我还做了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她拥过秦笙,跌入了她的怀里,低声嚎啕着:“大哥在得知真相后,几乎同我断绝了兄妹关系,而他前段时间失利的澳洲之行,更是让他性情大变,喜怒无常。”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只身前往澳洲,想对你言明过往种种的误会。”
“我不求能换得你的原谅,我只愿你能重回大哥的身边……没有你,这世上的那个俞廷聿变得令人胆寒又陌生。”
面对俞家丫头这一通碎碎念叨的悔恨,秦笙听得于心不忍。
她学着俞廷聿以往安抚小丫头的动作,用手掌轻抚着俞娇娇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娇娇,没事的,无论你做了什么,秦姐姐都会原谅你,所以请你大胆地、详细地告诉我整件事的真相吧!”
说着,她缓缓推直了怀里的人,用手背轻拭着她面颊上的泪痕,“首先,我需要确认,廷聿真的没有娶那个安娜,对不对?”
俞娇娇吸了吸鼻子,不住地点头,“除了你,大哥是不可能娶别人的!”
信誓旦旦的话,一下子就逗乐了秦笙,或许她的欢喜只因证实了俞廷聿对她一如既往的深情。
她喜欢着的那个男人,从没有舍弃过她,即使是在家族产业和她之间进行艰难取舍时,她的俞廷聿也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她。
了然了这一点,她重拾了继续深爱俞廷聿的信心,至少她知道,她还具备这样的资格。
“第二个问题,娇娇可知,我是如何抵达雷家那条船上的?”
如果俞廷聿从始至终都没在她和俞氏间进行过取舍,那将她转移到雷家船上进行封闭待产的假说便不攻自破了。
“还有,我曾在雷家的船上看到过一则新闻,报道的正是俞廷聿和安娜结婚的场面,真实,盛大,叫我一下子就情绪崩溃了。”
“那则新闻是假的!”
俞娇娇捅破了真相的迷网,“那不过是雷家找人设计的假新闻,为的就是好诱你上当受骗,叫你误信我大哥抛弃了你的假象!”
“可雷家为什么要这么做?”秦笙满心的不解,当然,她的心中泛滥开的还有诧然的震惊。
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雷家上下对她细致入微的照料都真诚又贴心,那样的付出和关切绝不是惺惺作态的假装。
更遑论她的母亲还于雷家有照料之恩,所以若说雷家的人设计想要伤害她,秦笙是决计无法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