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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俞廷聿因为委屈而轻蹙的剑眉,秦笙原本准备的教训立时没了用武之地。
她一个环手,一个踮脚,利落地吻上了俞廷聿的红唇,“就算我说不可以,现在也没用啊!”
她红着脸,将头轻轻靠在了俞廷聿的怀中,“我也是想你的,一分都不比你少。”
逞强了一整天,此刻,她终于敢放心大胆且无所顾忌地卸下她在人前强装的坚强了。
那样多的事情,那样纷杂的情况,她一个孕妇哪里应付得了啊!
俞廷聿拥着他的心爱之人,心满意足地笑着,“嗯,我知道。”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不顾主治医生的反对,毅然离开了医院,直奔这谭家馆而来。
看着灯下相拥而立的两个人,玉箫转过身,静默无声地离开了。
想她刚才从女佣的口中听闻俞廷聿的现身时,惊得仪容不顾,风范全失,火急火燎地奔来,只为责备俞廷聿的荒唐。
主治医生的嘱托,她个传声筒听得最是清楚,因此,对于俞廷聿的身体现状,她也最是了然。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俞廷聿的手臂血肉模糊,外加险些骨折,这样重的伤势,但凡是有点儿常识的人都该清楚其严重的程度,绝非儿戏到当天出院。
而俞廷聿本身就冠着个医学博士学位的头衔,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势,他更应该心知肚明。
可俞少爷倒好,医嘱不听,伤势不顾,竟贸贸然地在这大半夜跑出了医院,只身前往他们这谭家馆,只为见上思念之人一面。
这样的胡闹叫玉箫动了怒气。
相识数载,她从来不知,在人前一向寡清的俞家少爷竟是个痴情种,竟会这般感情用事,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毫不犹豫地置身度外了!
这世间再聪明的人,一旦遇上了爱情,便会立即沦为痴傻之人。
亦或许变化的不是俞廷聿,他不过是受人蒙骗,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令他方寸大乱的幕后之人才是。
为此,玉箫对秦笙生出了更大的成见。
不是连她今日也着了秦笙的道吗?所以,俞廷聿的深陷其中便不足为奇了。
玉箫怒气冲冲地赶来,只为用尖锐的良言骂醒俞廷聿的荒唐,可在她听见秦笙心疼的责备,看见她流露的关心,瞧出她心中的软弱时,她的长篇大论立时咽回了肚子里。
显然,同秦笙比起来,她对俞廷聿那点儿微末的关心根本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更主要的是,她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去表露她的一颗真心。
女人最是明白女人,她今日将秦笙在人前人后的判若两人看在眼中,可就算她原封不动地告知给俞廷聿,那个人也是不会相信她所说的吧。
在人前,秦笙故作礼节周到,大方得宜;而在俞廷聿的面前,她又立显小鸟依人,温柔缱绻。
有些人玩得真是一手的妙计!
玉箫不明白,她所看见的秦笙都是她固有的品性。
在人前的是她,在俞廷聿面前的也是她,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俞廷聿的时候,她可以坚强得无坚不摧,而当俞廷聿出现时,她又会出于本能地躲在他的身后,忘却凡尘的一切俗忧。
这既是她对俞廷聿全心全意的信赖,也是她让俞廷聿心安的方式。
让他护着她,他才会更加放心,她自然乐得成全他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