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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苑杰因为北极科考的事情,连夜坐飞机离开了,而我也回了a市,在谭家馆等着秦家的迎娶,一等便是三年。”
“我不急,秦苑杰也不急,我们之间跳过了一般情侣间疯狂的热恋期,直接进入到了平淡如水的‘老夫老妻’状态。”
“因为我们对彼此的身份及关系都极之明白,那被双方长辈认可了的婚姻像是一种既定的使命,目的明确得让我们有恃无恐。”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确定无疑,当我在一周前接到秦家的电话时,我还是吃了不小的一惊——秦苑杰亲自给我致电,这是三年来我们之间的首次联系,说的话题却同我们彼此毫不相干。”
“他以我们彼此的姻亲关系为由,让我们谭家馆出面接应即将抵达a市的雷家人,无论对方提出什么需要,我们谭家都需无条件地应承并满足。”
因为心底生出的愤怒,秦笙的语调不受控制地低沉了下去。
在秦笙的印象中,秦苑杰那样一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只有学者的气息,她如何都想象不出,他对人危言耸听时的模样和语气。
更让秦笙匪夷所思的是,秦苑杰胁迫的那个对象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原来无论是雷家,还是秦家,以前的她了解到的只是些冠冕堂皇的表象,其手段和决绝的程度,她终究是小瞧了。
她继续读着信。
“面对秦家的要求,雷家的来临,我同家父彻夜商谈应对之策,他对俞家的忠心毋庸置疑,我对你的情谊更是不言而喻,最后,我们想到了一出反间计。”
“表面上,我们谭家假意应允雷家的一应要求,以此让秦、雷两家麻痹大意,背地里,我和父亲则会想方设法地给你通传消息。”
秦笙的语气快了起来,是因为好奇,也是因为激动。
玉箫对她所行之事可能另有隐情!
“当你携那位秦小姐回国时,我便想第一时间赶去俞家,通知你相关事宜,谁知还没等我离开谭家馆,雷家的人便到了。”
“我只能给父亲发送消息,让他代为转告,谁知他打电话来告诉我,娇娇竟在家中持械伤人,还惊动了警方,连你也住了院,瞬间,我和父亲先前的计划全都打了水漂。”
没了俞廷聿这个主力,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雷家手底下的那些人荷枪实弹地监视着谭家馆内的一切,他们根本没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好在,俞廷聿将他的身边人送来了这谭家馆。
“对于秦笙的第一印象,我有着很好的感官体验,她模样可人,礼节周到,尽管她衣裙染血,可她却依旧言笑晏晏,镇定自若,比起她自身的状况,她更为关心娇娇的安危。”
同样的情况,若是换作一般的女人,怕是早就哭得找不着北了,更遑论还一门心思地去关心别人。
“我当时就在想,廷聿,你识人的眼光真是好。”
读到这里,秦笙的脸难为情地红了。
她如何都没有想到,玉箫竟对她这般高看,不过对此,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既然她在玉箫那里的印象这么好,那玉箫之后为何没有向她透露有关雷家的半分消息呢?反倒还将她亲自送到了雷家的手中?
鼻尖落下的轻刮叫秦笙局促地抬了眸,“怎么了?”
俞廷聿宠溺地笑着,“我也觉得我眼光好,运气也好。”
桌对面的李管家闻言,捂嘴笑出了声。
原来她家大少爷说起情话来,竟这般驾轻就熟!
秦笙的脸窘得更红了,她只能将视线强行集中到玉箫的信上,继续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