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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笑着合上了请柬,侧头回应了俞廷聿的亲吻,“我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娶回去?”
她家俞廷聿的桃花运也太多了些,还是早点儿入主的好,省得日后她会飞醋不断。
俞廷聿拥着她,爱怜又亲昵,“俞家的人已经在准备了,小笙,我发誓,一定会给你一个**且难忘的婚礼。”
秦笙轻弯了眉眼,笑得满足又开怀,“嗯,我等着。”
所以,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地嫁给俞廷聿,佛罗伦萨的麻烦,她必须彻底解决。
一小时后,他们的飞机在机场降落,田丰的电话如期而至。
“大少爷,你可算下飞机了,我这边就快顶不住了!”
为了不动声色地向雷家和尼克朗夫斯维奇家族的人,暴露俞廷聿和秦笙现身佛罗伦萨的消息,田丰只能亲身为饵。
他掩人耳目地从罗马赶至佛罗伦萨,然后再从他原来在佛罗伦萨的据点出发,大张旗鼓地出现在这机场,只为引起暗中监视他的那些个势力的注意。
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不着痕迹地将雷家和尼克朗夫斯维奇家族的视线,转移到俞廷聿和秦笙的身上,好以此引发出之后一系列的纷纭。
面对田丰的抱怨,俞廷聿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其实你挂点儿彩显得更逼真,反正到时候我也能让伤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田丰抱着头,叹了口气,“俞少爷,咱们能不在这个时候耍威风吗?性命攸关啊!你也不想娇娇日后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俞廷聿挑了眉,觉得好笑,“我俞廷聿的妹妹,还会没人要吗?田丰,你要是没了,我赶明儿就给娇娇物色个更好的第二春,让你悔不当初!”
“行行行,我认输,我知错……”
田丰没价地告着饶。
口舌之快,他从来就没胜过俞廷聿,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透过车窗玻璃,田丰觑了眼远处挨个儿倒下的保镖,额头不由得沁出汗来。
他弱弱地问:“到哪儿了,我真心坚持不住了……”
“我看见你的车了。”
俞廷聿侧眸给身侧的保镖递了个眼神,“动作快点儿。”
快到中午了,他的小笙该吃饭了。
“是,老板。”
在接到机场传回的消息前,雷少俊在孟小洛的病房里,挑选着明日需要用到的一应照片。
照片都是孟小洛小腹受伤的实像拍摄,无论是出血量还是缝合线,都带着极强的感染力。
转过头,雷少俊的视线落到了孟小洛的身上,“孟小姐觉得这三张图怎么样?”
他站在窗边,初冬的日光透过玻璃,刚好洒落到他的身上。
可孟小洛知道,冬天的太阳只是看着明媚,其本身是没有温度的。
像极了眼前这个眉眼带笑望着她的雷家少爷。
她垂了眸,看着自己插着输液针的手背,不动声色地道:“雷少爷决定就好。”
本来嘛,她是颗棋子,根本没有做决定的资格。
“那好,就这些照片了。”
雷少俊将剩余的其他照片毫不留情地丢入了垃圾桶中。
不再需要的东西,留着也是多余。
物件儿如此,人,也亦然。
倏然撞开的房门让他不悦地蹙起了剑眉,“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
保镖欠着身,呼吸有些重,“少爷,机场出事了。”
雷少俊在沙发里落了座,“回完话自己去领罚。”
保镖的头埋得更深了,“是。”
赏罚有度,这是雷家的规矩。
雷少俊本以为,他的人只是没能成功抓获田家的那位大少爷,但当他听闻俞廷聿和秦笙的名字时,他当即从沙发里站起,夺门而出。
“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