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径直撞了进去。
随手拎起一名建奴的他,直接用这具身体当武器,画风狂暴的一顿猛砸,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战斗方式的建奴吓得完全懵逼,两个甚至崩溃一样转头从城头跳了下去,然后因为摔断腿在那里惨叫,紧接着从城墙上落下的狼牙拍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留在上面的也是死路一条。
很快城墙上就被清空。
“弗朗机炸膛!”
一名军官拎着滴血的刀喊道。
杨信看了看一门弗朗机残骸,什么也没有说拍了拍他肩膀。
弗朗机不炸膛才稀罕呢!
十两银子还赠送六个弹药筒的货还能指望它怎样?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此物粗制滥造,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战斗中根本没人考虑控制射速,这东西的装填速度极快,无非拿出空的弹药筒放入新的,后面拿木楔子顶紧,然后就能再次开火。
打急了速度堪比现代火炮。
就这生铁铸的破烂那散热效果,能撑得住这样射速?
“卖力点,今天涨到一两!”
他对下面喊道。
那些刚刚因为看到建奴而惊慌逃跑的青壮精神陡然一振,立刻重新聚拢到投石机周围,开始继续他们的工作。
但就在这时候,焦急的喊声在瓮城上响起。
杨信立刻向那里望去,就看见无数建奴踏着刚刚搭上的壕桥,汹涌着冲过被填了一半的护城河。
其中一个扛着火药桶。
杨信毫不犹豫地跳下城墙,沿着城下全速冲向瓮城的城门,扛着火药桶的建奴已经冲进了城门,壕桥上涌过的建奴转向拦截,同时护城河对岸的建奴用弓箭向他瞄准。但紧接着瓮城上的弗朗机开火,就在霰弹横扫建奴的同时,杨信也撞上了拦截他的建奴,抡开拳头的他一顿狂砸,转眼就生生用拳头砸出去,然后一头冲进了瓮城的门洞。
但城门前的火药桶已经点燃。
来不及阻止的他很干脆地抓起一个建奴扔进去。
裏面十几个正想往外逃跑的建奴,立刻被砸得一片混乱,杨信转头又重新冲出城门,紧接着城墙上一根绳子垂下,他抓住绳子几下冲上,就在他登上城墙的一刻,伴随脚下剧烈的震动,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那些建奴的残肢断臂伴着火焰和硝烟从门洞喷出。
还没等硝烟散开,对岸的建奴就亢奋地吼叫着冲过护城河汹涌而入。
但城墙上守军却一片平静。
转眼间瓮城内就拥挤了数以百计的建奴,然后在那里看着堵死的城门洞全都傻眼了,就在这时候四个点燃了引信的正版万人敌,从城墙上四个不同位置同时垂下。
然后……
木有然后了。
这东西虽然不是火药包,但四个加起来,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杀伤力不比火药包差多少,这其实是杨信教守军制造的,原本历史上万人敌出现的要晚些,而杨信造这个主要是补充火药的不足。
虽然城内火药不少,但大部分粗制滥造根本不适合做火药包,后者需要用最好的细火药。
大明火药产量高,但质量真不敢恭维。
而万人敌却不需要在乎火药质量,这东西不是爆炸弹而是烧夷弹。
从城墙上放下的四个万人敌在木框内因为火药喷射力量的不同疯狂旋转,在旋转的同时将掺杂毒药的焰火向四周喷射,涌入瓮城的上百建奴立刻就被火光淹没。紧接着距离最近的那些身上棉甲就被点燃,然后更多建奴被同伴引燃,整个瓮城内迅速变成一片火海,所有建奴在烈焰中嚎叫着,发疯一样拥挤着试图冲出瓮城。
但门洞前一个万人敌同样正在喷射火焰旋转。
很快他们身上燃烧的火焰升腾而起。
外面那些正在冲锋的建奴纷纷停下,一个个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裏面直冲天空的滚滚浓烟,然后几个全身都是烈焰的建奴冲出,惨叫着倒在他们面前翻滚。
所有建奴掉头就跑。
杨信站在烈火与浓烟的背景上笑看远处,野猪皮的黄罗伞盖就立在那里,以他的视力隐约也能看见这个老家伙一身明黄的身影。他举起手就像打招呼一样挥动了一下,紧接着旁边士兵递上火药包,这家伙扬手将火药包竭尽全力抛出。带着引信燃烧的烟迹,这个火药包一直飞出三十多米,这才在那些溃败的建奴头顶炸开。下一刻带着无数铁钉拍向地面的硝烟和火焰,恍如水库开闸瞬间砸落的激流,一下子在地面撞飞无数残肢断臂。
一千颗铁钉的四散飞射中,周围建奴几乎如同被霰弹糊脸般惨叫着纷纷倒下……
“野猪皮,送你一句话,老罴当道卧,貉子哪得过!”
杨信嚣张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