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阳光洒进梧桐院的时候,武柲推开了门,一身三品大员的紫色官服,便走出了梧桐院,看到高力士,便递给了一张条子,说道:“让玉儿夫人把这上面的东西选好了送到忠王府上,他初来洛阳,需要置办很多东西,府中能帮上的便帮一把吧。”高力士恭敬地接过,而后问道:“殿下的马匹已经备好了。”武柲点头道:“如果你姐姐不想在云绍府呆,就跟我说一声,你们姐弟都是苦命之人啊。”随即便踏出了院门。高力士怔怔得站立不动,直到宇文素娥从书房中出来,他才惊醒过来,宇文素娥看到高力士手中的那张纸,上面写满了武柲的字迹,心中虽还有些怒气,但昨夜二人又创造了新的姿势,让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心中道,哼,这一次就原谅你了!高力士不懂得宇文素娥脸上忽冷忽热的表情,他谨记魏王的话,揣着纸条,施礼之后,便向着玉儿夫人的院子走去。玉儿夫人,虽不是魏王宠爱的女人,但在府中的地位却是独一无二的,除了照顾老夫人的秋菊之外,武玉儿无一是府中的重要人物之一,因为府中无论大小事情,都由武玉儿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来管理。如果说太平公主曾经给武柲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地位,宇文素娥是武柲的得力助手,那么玉儿夫人无一就是非常得力的贤内助。十多年来,魏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最让人钦佩的是她从不偏颇。也从不中饱私囊,更没有为自己所出的子女谋夺什么。而这一点,也是武柲一直让武玉儿掌管这个家的内务的最重要的原因。在自己的女人当中,有才能的女人非常多,每个女人都很有才能,但能够十多年来保持一个平常心,这就非常难能可贵了。账房内。武玉儿接过了高力士手中的纸条,便让高力士回去了,处理这些事情。她也不会支使阿郎的贴身太监,而且说不定往后还要这个太监照顾呢!但高力士似乎有话说,并没有离开。武玉儿见高力士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道:“力士。你可是有事情?”高力士连忙道:“玉儿夫人。力士想帮忙做些事情。”武玉儿一笑,道:“你是阿郎的人,照顾好阿郎便是了,这儿有其他人就足够了。”高力士连忙躬身道:“玉儿夫人,殿下对奴婢太好了,奴婢无以报答,奴婢只想多做些事情。”武玉儿心中顿时明白,便说道:“我听说阿郎让你去家学读书。你可去过?”武柲一直觉得,太监这一类人是很悲哀的。如果可以,他定要废除太监制度,于此同时也废除皇帝三宫六院的制度,当然他在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之前,只能允许这些人存在。而高力士,在相处了这几年之后,他发觉这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他便让他可以在闲暇之余去王府家学,平时多读读书。但高力士一直没有去,由于武柲想的事情很多,便不再上心。武玉儿也只是在床头听到过武柲的计划,所以武玉儿才有此一问。高力士苦笑道:“奴婢只想一心伺候好殿下,读书之类的从不敢设想。”武玉儿便笑道:“力士,你跟随阿郎已经有好几年了吧。阿郎让你读书,定是希望你不只是成为一名好奴婢,更是要让你能够懂得很多东西,我想阿郎他必有深意,你切不可辜负了阿郎对你的期望。”高力士一阵局促不安,脸色涨得通红,武玉儿见高力士心动,便说道:“这样吧,你先陪我把这清单上的东西都置备齐了,替我送过去,然后再来找我,我带你去家学,你若无事,每日便可去家学听听,即使听不懂,那些孩子们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嘲笑。”高力士眼圈一红,便拜道:“奴婢谢过玉儿夫人大恩。”于是,武玉儿便叫来一名管事,把清单上东西已经在仓库中有的勾画出来,没有的便让管事之一沈管事去采办。清心书院这段时间还在放假,除了一些西方和天竺的学者之外,很多人便不在书院了。今年,清心书院将迎来第一次清心教育体系的大考,武柲在数日前已经全部完成了大考方案,经过数年的发展,终于迎来了曙光,这不得不让武柲感到振奋,庐陵王来神都的阴霾驱散了不少。清心教育,从清心小学开始,到清心中学,总共只有六年到九年不等,但至少得有三年的清心中学的学习经历,而且成绩必须合格,才能报考清心书院。而清心书院也要在这一年增加几门专业课程,而不再是什么数理化之类的。课程面向实用型,专门培养实用型人才。当然如果可以,武柲还想建一所类似于前世师范类学校,专门培养教育人才,但如今他根本分不出精力,在没有取得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之前,他只能先把一些想法暂时缓缓。明日便是上元节,武柲在政事堂讨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民生之事,并让宰相们督促春耕之后,便到宫中请安。但意外地,武柲见到了凤阁舍人李迥秀和二张的母亲阿臧在跟女皇饮宴。而且阿臧已经被封为太夫人,这是普通官员的亲眷能够封得的最高诰命。武柲只是来请安,还有诸多事情处理,所以便很快退出了大殿。出了大殿,他感到有些奇怪,曾听上官婉儿说,这李迥秀文才十分了得,是一名进士,模样儿极为俊俏,为此,武柲还惩罚过上官婉儿,但今日见那李迥秀却双目无神,面容憔悴,这到底何故呢?而且他一个凤阁舍人,怎会有资格陪同女皇用膳?带着疑问,武柲便出了宫城,这些问题虽不是他思考和关心的事情,可终究弄不明白,他心底不踏实。于是便来到了史馆,在史馆的别殿内,便见到了正在忙碌的上官婉儿。关上门,二人抓紧时间缠绵片刻后,武柲便把此事告诉了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噗嗤一笑,便道:“我的郎,何时对这些市井之事上心呢?”武柲搂着上官婉儿,在那饱满的胸脯上,捏了把,道:“你再不说,我可捏破了。”上官婉儿哼了一声,道:“捏破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捏了,我也省得每日里还要缠缚,你每次那样重手捏,那么痛,真要是你有那两只,也尝尝被捏的滋味!”武柲看着上官婉儿,那依旧清纯的面容,便说道:“往后,我轻些便是了,我可舍不得捏坏了。”随即在那俏脸上啵了一下。上官婉儿白了眼,道:“还算你有良心。我告诉你吧……”凤阁舍人李迥秀,才貌双全,家世在父亲一辈便中落了,但他被誉为神都“第一风雅”之人,饮酒赋诗,才情熠熠,尽管看似风流人物,其实他非常自律,从不做淫邪之事。年仅三十余岁便做到了凤阁舍人的位置,由此可见也非俗人。但在去岁的中秋佳节的宫中饮宴上,二张的母亲阿臧,看上了这神都第一风雅之人,从此便茶饭不思,无论二张如何问询,都不回答,直到阿臧彻底下不了床,张易之哭着跪求母亲说出原因。二张这才知道,原来母亲看上了凤阁舍人李迥秀了,但这下难住了二张,因为李迥秀是号称神都第一风雅之人,在神都的文人圈子里十分有名,而且早已成婚生子,要让这样一个人做母亲的面首,实在是太困难了。但二张,特别是张易之是一个孝子,他不能眼看着母亲如此“香消玉殒”!在跟兄弟几个,以及走狗们合计之后,便最终决定走女皇的路子。女皇听到二张的要求后,便说二张是胡闹,但却又挨不过二张数次哭求,女皇也没办法,谁让她如今宠爱这两个可人儿呢,在做了一番布置后,便让上官婉儿把李迥秀唤来,问询一番后,便给李迥秀的母亲封了诰命。李迥秀的母亲只是一个填房丫头,所以尽管李迥秀是进士出身,但母亲一直没有诰命,加之父亲死得早,母子俩便早早地分家过日子了。如今呢女皇开恩,封了母亲诰命,这让他如何不感激,可以说是感激涕零。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几日,女皇再次召见了李迥秀,还有他的母亲,又是一番赏赐,李迥秀更加感激,当场便说了些上刀山下火海的誓言。于是女皇便把娶阿臧之事说给了李迥秀,据说李迥秀当夜人生第一次醉卧美人膝。跟阿臧的婚事也就定了下来,前不久也已经确定了婚期。武柲听完了上官婉儿的话之后,便顿时摇了摇头,女皇真是做了一件不厚道的事情啊。也怪不得李迥秀面容憔悴,如果换做自己,也会如此吧,休了妻子,抛弃了二女,跟一个老太太成婚,他不跳了河才怪。“可怜了那李舍人了。”上官婉儿轻叹一声。武柲顿时怒道:“我看你真的是看上那李炯秀了,真的是要挨大棒了!”上官婉儿脸色顿时一红,低下了头,一双美目不禁望向了男人的身下。(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