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哪能外扬,周谨言说道:“没事,小孩子脾气罢了,过段时间就好。”李孟姜微笑道:“周二哥和你相差不了多少,其实也不是小孩。”“差远了。”周谨言心道我好歹二十来岁,两千年后的人,心态哪是这十几岁的小破孩能比的。“我想也许,就是你处处都把他想成小孩,他才生气的吧。”周谨言好笑道:“临川,我发现你有个毛病。”李孟姜柳眉一皱,嘟嘴道:“我哪有毛病?”“看看,就是这样,”周谨言怪笑道:“明明幼稚的要命,非得把自己搞的很成熟的样子,你和他都是一样。”李孟姜白了他一眼,“我可比你弟弟成熟多了。”“我看有限。”这个时代的孩子确实比较早熟,但这种早熟更多的是家长的后果。说完不理会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李孟姜紧紧跟着他,“周大哥,我好喜欢这相片,你再给我拍几张吧。”“没了。”周谨言其实不太喜欢小孩,尤其是无丨理丨取丨闹的小孩。要不是看在周道务是他弟弟的面子上,刚才一脚已经踹了下去。毕竟他也不过才二十来岁,还属于愤丨青的年纪。不管是不是哥哥,这个相机除了长乐,他谁都不会给。李孟姜跟屁虫一样的跟了进去,继续求他,“周大哥,你就给我拍一张啊?”“你还要多少?”周谨言宝贝似的把相机收起来,打算最近封存起来。“反正多拍一些。”李孟姜想起李丽质一床丨上都是照片,心里就好像是有一团火一般,那么多照片上要都是自己,该有多好啊?“你给我五姐拍那么多,我就拍一张,偏心不能这么偏心啊。”周谨言收好相机,坐在椅上道:“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你是我什么?”李孟姜性格外向,脸皮也厚,自然不会被他打击,脖子一样,胸一挺,“我是你小丨姨子。”周谨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李孟姜燥的满脸通红,嗔道:“行不行啊?再小气也不能这样小气,五姐满床都是照片,就给我拍一张,我不乐意。”周谨言心道我管你乐意不乐意,无论李孟姜怎么请求,他硬是不动丨摇。“我就没看过你这么小气的人。”李孟姜气呼呼的道:“多给我拍两张怎么了?”女人磨叽人的时候,其实挺烦人的,尤其是小屁孩不依不挠。周谨言正有些不耐,就看到鹦鹉扑棱棱的飞了进来。落在周谨言的肩膀上,鹦鹉瞪大眼睛盯着李孟姜。李孟姜也愣了下,随即笑道:“好可爱的鹦鹉,长的真好看。”鹦鹉张嘴呱呱道:“公主真漂亮。”李孟姜呆了呆,咯咯娇丨笑道:“我不要照相了,你.......”“不行。”周谨言板着脸,严肃批丨评道:“去了别人家做客,怎么老想着带走东西?这叫没礼貌。”“切!”李孟姜撇撇嘴,“我看你就是小气,一毛不拔,以后就叫周扒皮吧。”周谨言差点吐血,“周扒皮,你跟谁学的?”“我跟你学的,小气。”李孟姜哼道:“周扒皮。”鹦鹉也乐了,扑棱棱飞了过去然后落在了自己的李孟姜的双丨腿上,抬起鸟头看她。李孟姜欣喜的抱起鹦鹉,笑道:“居然不飞,这鹦鹉真乖。”“公主真漂亮。”鹦鹉扇了扇翅膀。李孟姜被它逗得直笑。周谨言摇摇头,这时盛怜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郎君,二郎在生气呢。”“生什么气?”“他说你虐丨待汝南周家那边的人,心里不高兴。”“我什么时候虐丨待汝南周家那边的人了?”周谨言奇道:“府里那么多人,他好好的管这些做什么?”“我也不知道。”盛怜儿表示不知道。“走,去看看。”周谨言起身往外走去。李孟姜瞥了眼也起身跟了上去。鹦鹉则站在她的肩膀上、此时前院内,周坡正气愤难平,在跟周道务抱怨。“不说别的,我好歹是咱们周氏一族的管家。”“他倒是好,一上来不管青红皂白,就要打我。”周坡瞪着眼道:“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受罪的。”“道务你跟我说说,周将军什么时候回来?”这次周坡聪明了,不再喊绍范。“不太清楚,”周道务沉声道:“这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府里的活,你们就先别做了,等到时候大哥结婚的时候,你们再帮衬帮衬。”“早该如此,”周坡苦着脸埋怨,“我一把老骨头,天天让我丨干这干呢,也就这他能干得出来。不是看在周将军的面子上,我早就回去了。”“怎么大哥还没有来?”周道务有些不耐。边上的一个家丁回他,“有人去喊,应该就快了。”周谨言进入院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周坡哭的老泪横流,好不凄惨的情景。见到周谨言出现,周坡愣了下,哭的更加凄惨。“大哥,”周道务深深吸了口气,问道:“为什么家里的活,全部都是汝南周家的人在做?”周谨言缓缓走上前去,随口问道:“为什么不能是他们做?他们千里迢迢跑来不就是为什么干活吗?莫非我要把他们当做神仙一样供着?”“大哥,”周道务拖长了声音,“他们是来帮忙的,你这样对待他们,将来传回汝南老家,他们会怎么说我们长安周家?”“我怎么对待他们了?”周谨言挑了挑眉头,“你说说清楚。”“把府里的所有事情,全都让他们做,这还不是事?”周道务说道:“大家要一起干活,才会显得公平,结果让一群远道而来帮忙的人,什么活都干,我等反而成了看客,别说汝南周家,便是其他人看了都觉得不妥。”不等周谨言说话,他又接着道:“我想过了,他们等你大婚那天帮帮忙就好,其它时间就闲着吧。”周谨言面无表情,平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