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马上被两个武侯卫架了起来,“周驸马你没事吧?”周谨言只觉左腿小丨腿处,火丨辣辣的钻心疼痛,他忍不住骂道:“你大爷的房二,你发什么羊癫疯?”虽然打定主意要这搅黄他跟高阳公主的婚事,但毕竟还没有开始。跟他哥哥的仇更不像是什么大仇,今天拿刀就砍人,着实让周谨言想不开。此时房遗爱眼青鼻肿,看着倒是比周谨言伤的还重,他被几个武侯卫压在身下,拼命的挣扎,嘴里发出低吼声。周谨言心里一惊,房遗爱莫非是受了刺丨激?就算要杀人,也得暗着来,这蠢驴不知道光明正大杀人的罪责吗?疑惑是有人告诉他,自己要搅黄他的婚事?这也不对,这件事除了高阳,没有别人知道。周谨言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房二郎,当众行凶,见我们来,还敢继续行凶,这可是大罪!”长安天子脚下,这群武侯卫,平时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对付房遗爱也是手到擒来,压根不管他的身份,和周谨言告辞一声,把骂骂咧咧,话都说不清楚的房遗爱带走了。“周驸马,你不要紧吧?”剩下的两个武侯卫关心道:“要不要带你去看郎中?”周谨言坐在地上,龇牙道:“借你匕丨首一用。”武侯卫也不迟疑,把腰间的匕丨首丢给他。周谨言一边割开衣服止血,一边道:“我这好好的从皇宫出来,他从边上杀过来,一副要我命的架势,你们说这是得有什么仇恨,才能做出当街杀人的举动?”这两个武侯卫,都是长安富贵人家子弟。其中一个年龄尚小的道:“莫非你抢了人家的女人?”周谨言微感诧异,皱眉道:“我连他女人是谁都不知道,有心也没有机会啊。”两个武侯卫都笑,又是之前那人道:“这事有的热闹了,毕竟是房二郎,不知道房公那里怎么交代。”“房公为国为民,乃国之贤臣,”周谨言道:“反正我也没事,你们就把房二郎放了吧,免得给房公惹事。”那两个武侯卫对视一眼,都敬佩道:“都道周驸马乃长安小霸王,做事蛮不讲理,如此看来却是道听途说,风言风语了。”周谨言摆摆手,止血完毕,就着两人的手臂起身,长长出了口气。他道:“管别人怎么说,做自己就好。”见他要走,其中一人追上,道:“周驸马,这事只怕放不了,他当街刺杀你,是要问大罪的,若是陛下生气,有时候死罪都难免。”周谨言讶异道:“这么严重?”那人苦笑道:“若不严重,长安早就乱套了。”“这么说,一定会把他抓了起来?”“是一定,而且最低程度就是坐牢。说不得今天过年也得在牢里过了。”那人续道:“若想无重罪,周驸马还需书信一份,交到府衙,亲自作证才是。”这都什么破事,周谨言实在无语至极。和武侯卫谢了,一拐一拐的往家里走去。只是这一颠一颠实在让受伤的小腿受不住,眼看血又往外涌。周谨言忙抓住一个行人道:“这位大哥,劳烦你帮我租一辆马车。”说着不由分说,把一把铜钱全都塞进他的手里。好不容易上了马车,周谨言坐在马车里细细的想着刚才的事情。回过神,他其实不太生房遗爱的气。毕竟将来还得找他麻烦,生气也不好意思。“还好最近一直和薛仁贵习武,不然真的就完蛋了。”揉了揉胳膊,周谨言道:“先不回去了,转道去魏国公府。”车夫拉住缰绳,马车顿了顿,“那这钱?”周谨言大怒,“给你双倍钱财,够你两个来回不止,你还想要多少?”“刚才可没有说还得去魏国公府,一会还得回去。我这白白走了多少路?”“你把我放下来,老子不坐你的破车,钱退给我。”“你要是就这样走掉,钱财一分不退。”周谨言顿时乐了,“老子长安小霸王,你真当是吃素的?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我给你三个数,不然要你好看。”那车夫想他腿上有伤,不屑道:“怎么,你还想动武不成?我对你那可是......”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马车厢往上一翘,接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少年郎,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尼玛的。”周谨言把他拽下车辕,不顾伤痛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老丨子心好,给你双倍价钱,你还贪心不知足,是不是当我是病猫了?”周谨言丝毫没有客气,一顿强揍,把车夫收拾的妥妥帖帖,再也不敢能嘴犯犟。“恶人自有恶人磨,果然不假。”周谨言慢慢悠悠的重新上了马车,心里爽利,“你们这种奸猾小人,说大道理,简直是侮辱智商,只能用拳头解决你们。”那车夫被打的鼻青眼肿,比房遗爱还要凄惨,偏生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自认倒霉。马车在房府门前停下,车夫只想着瘟神赶紧下了马车,赶紧走人。哪知周谨言根本不下马车,拉开车帘冲着里面喊道:“我找房公,劳烦通知一声,就说房遗爱被抓进了大牢。”房府门前的两个小厮,见有人来拜访,也不下马车,正心里有气,打算不理,没想到后面说出这等话来。顿时吓了一跳。其中一人赶紧跑上来,盯着他道:“你是谁?我可告诉你,消息可不能乱说,是有罪的。”“过来这边。”周谨言招呼了一声,等他走过来,和他面对面,道:“你看我的腿,就是你家二郎所砍。现在他被抓进了大牢,你赶紧把房公喊出来,就说我有事情和他说。”“你是?”马车厢里浓重的血腥味,让门房子有些想吐的冲动。“周谨言?!”那门房一愣,掉头就走。一路冲进府里,“郎君,郎君,大事不好了。”“什么破事?”房遗直最近被禁足,躲在院子里,正调戏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