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言哈哈大笑,随即不屑道:“你是在命令我吗?”“你可以这么想!”李淡月面无表情。李孟姜心里焦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语言激斗。周谨言弹了弹手指,施施然道:“那很抱歉,李泰的病,我没有办法|医治。”“你当真是找死吗?”李淡月狠声道。周谨言耸耸肩,“随便啦,反正一死两命,我划算的很。”李淡月紧紧盯着他,许久才点头道:“很好,是我小看你了。”“彼此,彼此。”周谨言笑眯眯的道:“你这样的女人,我也是第一次见过。”“你有什么条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周谨言笑道:“三个条件。”“说。”“第一,让陛下把临川还有长乐,一起嫁给我。”“你做梦!”李淡月顿时恼了。周谨言就笑着看他。“第二呢?”想了想,李淡月接着问。“让陛下,把我调到外地当官,官职不能小,地方官要最大。”“你疯了吧?”李淡月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出了长安,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不想知道,我也不太想待在长安。”李淡月看向李孟姜,见她面无表情,不由道:“第三是什么?”“酒楼、报社,曲池坊,这些折合成铜币和金子给我,要五倍的。”“这个没有问题。”周谨言自然知道她没有问题,最后一个条件,他本来也犹豫,本来想说家人,但他也知道,这事说也等于没说。所以不如直接说个最有用的。“就这么多了。”还有一个就是把他放了,但周谨言没有提。若是被外派做官,他自然也就被放了。“一时半会办不到,我需要时间。”李淡月说道。周谨言心里暗暗吃惊,这女人果然了不起,居然真的敢答应。给李泰治疗后,周谨言再次被送了回去。李淡月看着幽幽醒来的李泰陷入沉思。“小姑?”李泰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起来。“好好躺着养好身体。”“周谨言呢?”李泰脸色难看道。“送回去了。”“我的身体?”“提了三个条件,我全答应了,他才愿意帮你治好。”“什么条件?”李淡月把周谨言提的三个条件说了出来,李泰闻言愣道:“除了第一个,二、三,可都是对我们有利的条件,他这是想做什么?”“我也看不透他的想法。”李淡月淡淡道:“但这第一个,就会很难劝说陛下把两位公主嫁给他,太难了。”她叹了口气,“而且嫁了之后,我们显然也不能对他动手。”李泰牙齿咬的紧紧的,好久才哼道:“若是他离开长安,我也懒得找他算账。”“那等你当了皇帝呢?”李泰面色一红,干笑两声。“周谨言这人,平时不声不响,表面什么都不在乎,哪里知道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他会爆发这么大的能量。不能收为己用,太可惜了。”李泰郝然,“我看他也不是想被谁所用。”李淡月点点头,“别的先不说,找个由头,把他放出来吧。先让他看看我们的诚意。”在周谨言给李泰开出一个月的药剂后,周谨言被放了出来,且被赶出皇宫。当看守死牢的人,要放周谨言的时候,周谨言心里还挺奇怪,甚至想问为什么这个时候放自己出去。但想了想,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就没有多问。路过李贞的牢房,周谨言忽然一把抓|住牢房的栏杆,冲里面笑道:“越王啊,我可先走了。”“滚!”越王吼了一声。“估计咱们再无见面的可能了。”周谨言笑呵呵的道:“真是小可怜,没脑子的人啊。”“你说谁呢?”“没说谁。”周谨言耸耸肩,这个时代的历史,已经产生了变化,鬼知道李贞什么时候造|反,他觉得跟李贞或许真的见不到面了。不见正好。刚讥笑完李贞,周谨言没想到自己就被赶出了皇宫。而且是他一个人,李孟姜也被留在了皇宫里。周谨言在朱雀门外,琢磨了半天,最后认为李世民还是不爽,要给他颜色看看。但他也无所谓,两人都是他女儿,父亲还能对女儿怎么样?高阳弄成那样,不一样没事?从总体上来说,周谨言觉得李世民对于儿子虽然看重,但却没有对于女儿来的宽容。长安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在冰凉的死牢中,待了那么一段时间,此时重新感受到太阳和人的温暖,周谨言长长的舒了口气。没走多久,这一次坐牢,他也想起了很多事情,看开了很多。心情反倒比之前进去的时候,较为轻松。“郎君!”有声音喊了他一句。周谨言回头一看,笑道:“阿七,你怎么在这?”阿七兴奋道:“郎君,我们就住在旁边。”他跑到周谨言身边,压低声音道:“我们在外面听说郎君被关入了死牢,大家都急得很呐。”“假的。”周谨言挥挥手,“好好的,把我关死牢做什么?”阿七点点头,“就是,我这样说,他们都还不信。”“他们人呢?”周谨言吩咐道:“都叫来,咱们回去。”阿七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李孟姜,又不敢多问,只好点点头,去叫其它人来。没多久,月姬等人都来了。一行人自然又是一番寒暄,见周谨言没事,也没有多问什么。回到府里的第二天早上,周谨言便去了曲江池。既然决定要走,就得把事情都准备好。南宫雪肯定是要带走的。来到曲江池畔,目光在四周扫过。想起自己在这里挥洒下的汗水,转眼就要离开,心里不由有些异样的情绪。乘坐小舟到了画舫下面。南宫雪的丫鬟看到周谨言,惊呼一声,忙转身叫道:“姑娘,姑娘,周驸马来了。”“真的吗?”周谨言刚走到木板上,就看到一个红火的身影,从二层的船舱内跑了出来。“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