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淡淡一笑,“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早就听说这个周驸马不简单,奇奇怪怪的东西层出不穷,没想到居然连路都能修的那么漂亮。”一个小吏恭维道:“还好所需秘方有铁矿渣,既然需要咱们,那秘方就该共享,应该不过分。”“据传这周谨言可不好对付,他要是不给怎么办?”“哼,不给?不给就休想要我们的铁矿渣,之前给他们二十多万斤,让他们捞了大好处,现在还想吃白食,天下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好事?”“就是,就是。”众人纷纷点头。冯义低声笑道:“他要是敢乱来,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公主又如何?我背后可是靠上了魏王。嘿嘿。”一番奉承尚未开始,一个侍卫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禀刺史,周,周刺史来了。”“慌什么!”冯义眉毛一挑,缓缓起身,平静道:“带了多少人?”“三十多个侍卫,全副武装。”冯义眉头皱的更紧,“有意思,都说周谨言是长安小霸王,没想到还真敢来横的,走,大家一起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周谨言会怎么对付我们。真以为铁矿渣是他们家的?”“对,去看看,简直欺人太甚。”“若是敢胡来,一定要报到长安去。”冯义得意道:“我身后是魏王,如今假太子倒了,魏王大有可能当上真太子,想要搞定一个驸马,还不是轻而易举,大家都别轻举妄动,他敢犯错,我就敢让他好瞧。”周谨言虽然生气,却并没有冲进去,而是待在刺史府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周谨言抬头看去,只见冯义带着一众大小官吏,走了出来。“周刺史?”冯义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上前几步,急道:“不知周刺史这大张旗鼓的,是为何?”“冯义。”周谨言淡淡道:“你说说看,我这是第几次来这里了?”“算上这次应该是三次。”“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吗?”冯义脸色有些不好看,周谨言爵位比他高,但官职却是和他一般,从他出来,就一直坐在马背上说话,算很是没有礼貌。“恕我愚钝,不知道周刺史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周谨言拿起马鞭,凌空抽了几下,马鞭像蛇一般,啪啪直响。“铁矿渣在你们茂州来说,就是废物。之前我们聊过,是不是?”冯义道:“铁矿渣可不是废物,是.......”“是什么?”周谨言扬起马鞭指着他,“你说你留着铁矿渣有何用?”冯义怡然不惧,抬头挺胸,大声道:“周刺史,你过了吧?不论铁矿渣有何用,它总归是我茂州的东西,我如何处置那是我的事情。”“是你的?”周谨言哈哈大笑,忽然一鞭猛地抽向冯义。“啪!”马鞭狠狠的抽打在冯义的脸上,一道鲜红的淤痕,瞬间出现在他的右侧脸颊。冯义惨叫一声,捂着右侧的脸颊,连连后退,怒目圆睁,大声斥道:“周谨言,你这是何意?”周谨言收回马鞭,淡淡道:“我这是在教你说话,冯义,我再问你一边,铁矿属于谁?铁矿渣属于谁?”“它,它.......”冯义吱吱呜呜两声,忽然想起自己被抽了一鞭,顿觉脸颊火辣辣的疼。“周谨言,你给我等着,你无缘无故殴打朝廷命官,我会如实上报朝廷。”“是吗?”周谨言嘿嘿一笑,扬起马鞭,身子往前一倾,又是一鞭,只是这次抽打在了冯义的左侧面颊。冯义这次痛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刺史,你没事吧?”“周谨言,你胆大妄为。”冯义身后的属官,纷纷开口斥责周谨言,有威胁,又据理力争,又训斥,却没有辱骂。周谨言听了一会,不屑道:“我这次过来,可不是和你们商谈什么。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从今以后那些铁矿渣,我雅州接管。”冯义听了大怒,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坐在地上指着他叫道:“周霸王,你真当没人能收拾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茂州的矿场,我茂州百姓和你不共戴天,此事我也会如实上告长安,定让你生不如死!”周谨言跳下马,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呦呵,你这是在威胁我?”冯义被两鞭抽打的恼火,骨头硬气了不少,冷哼道:“我这不是威胁,而是实事求是,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若是再敢为非作歹,我冯义一定替天行道!”周谨言忽然抬起脚,一脚狠狠揣在他的胸口。冯义砰的一声,躺在地上,头脑重重的磕在后面的青石砖上。这一撞,撞得他眼冒金星,脑袋发昏。“周刺史,你这是犯法!”一个小吏,大着胆子说道。“所犯何法?”周谨言脚掌依旧踩在冯义的胸口,转头饶有兴趣的问道。“殴打朝廷官员,重罪!”周谨言笑笑,又问:“铁矿渣对你们有何用处?”“这.......”那小吏说不出话来。不是贪图周谨言的秘方,铁矿渣对于茂州来说,百害而无一利。“说不出话来了嚒?”周谨言冷笑一声,扬声道:“我来告诉你们,之前我愿意用玉矿石和你们兑换,那是看在咱们同朝为官的面子上,也不愿意占你便宜,不然凭你废物一般的铁矿渣,我想要,还用得着付出什么?”“可惜啊,给你面子,你不要,现在又来贪图我的水泥秘方。”一众大小官吏,面面相觑,具都不敢说话。周谨言一脚把冯义踢到一边,面对众人,“老子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水泥是我的秘方,铁矿渣于你们来说那是废料,更不是你们茂州的私人物品,他是大唐的,是皇家的。”“老子是皇家的驸马,你特娘的算个什么玩意?敢算计我!”周谨言说完,又狠狠踹了几脚,没想到反把冯义踹得清醒了不少。“记住了。”周谨言看他清醒,低着头笑,“矿场我不要,铁矿渣我要定了,不服的话,就去长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