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那人走后,李泰坐在一侧,满脸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青雀,想什么,这么入神?”这时一阵脚步声想起,李泰抬头看去,忙起身道:“小姑,你来啦。”“嗯。”李淡月走进来坐下来,笑道:“在想什么?”李泰强笑道:“想很多事情。”“如今的事情,已经不是我等能控制的,你要做的就是这阶段,尽量讨好你父母。”“小姑教训的是。”李泰挠挠头,干笑道:“只是太子的事情,悬而未决,我这个时候刻意走近,是不是不太好?”“成大事者,不必居于小节。你只管去做便是。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人都是很现实的。”“喏!”李泰稳了稳心神,又道:“对了,还有霍小玉,小姑满意吗?”“这个女人不错。”李淡月微微一笑。“不过,刚才接到一个消息,似乎不太友好。”“说说看。”于是,李泰便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李淡月说上一遍。“派人去守着。”李淡月冷静道:“不管是不是,不能给他们一点可乘之机。”顿了下,她又道:“算了,直接找人,让她过来。等明日周谨言一走,就完全不用担心。”李泰点点头,“小姑说的极是,我这就叫人把她接过来,说晚上有宴会。”李淡月待了一会,也就离开了。李泰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恍惚。他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上,李淡月的看法和行为,更为可靠。这个差距,让他有些沮丧。但隐隐又有些兴奋。毕竟他知道,李淡月肯定是向着他的。“来人,立即去把霍小玉接到府上。”.......周谨言在宅院里正待着,忽然就看一个家丁,把一个人带了进来。“周驸马,此人说要找你。”“你找我何事?”那人忙道:“小人刘桂,是霍大家画舫里的杂工,他让小的给你送一封信来。”周谨言脸色一变,有不好的感觉。他一把接过信件,随口道:“怎么,好好的给我信件做什么?”“不太清楚,反正是霍大家去魏王府之前的吩咐。”周谨言手微微一僵,他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打开信封一看,果不出然,没有几行字,是告诉他,李泰让她过去魏王府参加宴会。她可能回不来,让他想办法,救她出来。周谨言一阵头大。画舫还好说一些,魏王府怎么去找?那么大的宅院,不说不好找人,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带出来?想到这些,他就一脑子。“简直没事给自己找事。”但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财,总不能说话不算话。魏王府可不在曲池坊。周谨言算了下时间,立即出门骑马往北赶去。......此时长安主街道上,一辆马车慢慢悠悠的往前行走。霍小玉在马车里坐卧不安,不时拉开布帘,向后张望。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霍小玉的心,就好像是天色一般,逐渐暗沉。“看来自己终究是小觑了李泰的心机,这一去,怕是被看的死死,出不来了。”哐当,哐当。马车依旧。路上行人渐少。眼看是宵禁的时刻。霍小玉银牙一咬,就要找借口下车。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霍小玉下意识的掀开布帘,朝后张望。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半黑的夜色中,露了出来。“周谨言!”霍小玉捂住嘴巴,心里砰砰直跳。“站住!”见战马笔直的朝着这边行来,前来迎接霍小玉的两个侍卫。立即横刀阻拦周谨言。“嘘!”周谨言勒住缰绳,战马一阵嘶鸣。“我是周谨言,马车里的可是霍小玉?”“周谨言?”两个侍卫面色一愣,神情愈发警惕。“原来是周驸马啊。”马车另外一侧,拐出一个声音尖细的中年男子。他面白无须,显然是个太监。“霍大家应邀前往魏王府,不知道周驸马所为何事而来?”“有些事情和他说说。”周谨言目光一闪,“不知道可不可行?”老太监正要拒绝,忽然面色一僵,呆呆道:“当,当然可以。”“你们二人还不让开!”周谨言瞥了眼两个侍卫。两个侍卫只好让开,但还是警惕的望着他。周谨言走过去。忽然转头,笑道:“对了,你叫什么?“左边的侍卫愣了下,神色开始变得呆滞,“我,我叫余欢水。”“那你呢?”周谨言又转头目光直视右边男侍卫。“我,我叫杨扑腾。”周谨言淡淡一笑,不再管他们,而是走到车辕旁,对着车夫施展了同样的催眠。连续对三人施展催眠术,周谨言脑袋一阵发昏。他稳了稳心神,掀开布帘。“赶紧出来。”霍小玉尚未出来,倒是从里面走出小丫头,“周驸马,你这是做什么?”这小丫头柳眉倒竖,语气满是不悦。“喜儿,让开!”“姑娘,咱们还得去魏王府呢。”霍小玉没有理会他,跳下马车,走到周谨言身边。“就这些人了吧?”周谨言眨了眨眼。霍小玉没有反应过来,她急道:“我不能去魏王府,去了就出不来了,他应该看出了什么。”“我就是来带你走的。”“可他们?”霍小玉这才愣住,呆呆的望着周谨言。“他们已经被我催眠,神志不清,并不记得什么事情。”“啊?”“别啊了,到底走不走,这是最后的机会。”周谨言淡淡道:“去了魏王府,我可没有办法。”“我走!”霍小玉回头道:“喜儿要不要催眠?”“她不是你的人?”霍小玉苦笑:“之前是,现在也不是了。她馋着魏王府呢。”周谨言点点头,二话不说,对着目光警惕的喜儿就是一阵催眠。“你现在就是霍小玉,知道吗?”喜儿呆呆道:“我是霍小玉。”周谨言又对其他人道:“你们现在是送霍小玉去曲池坊,然后再送她去魏王府。霍姑娘就在马车上。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