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周谨言道:“这事杜荷本来就没什么错,如果太子没事,他大概率也会被放掉,但此去长安,路途遥远。我就算现在写信,也不知道许久能到,他也不知道在牢里受多少苦,这事怪我没上心。”他知道杜荷一定在日夜期盼这事情。那种焦急的等待,他也经历过。“那一会回去写。”“嗯。”好在现在有驿站,虽然也很慢,但相对于他们来的日子去算,时间少说能缩短一半以上。高阳公主住在最在一处厢房内。这是刺史府除了主院外,最好的一处厢房。周谨言和李丽质到达的时候,门口守着几个侍卫。“周驸马。”见周谨言和李丽质过来,侍卫忙行礼。对于李丽质他们不认识,也不好说话。“嗯,高阳公主在里面吗?”“在的。”其中一个侍卫道:“不过恐怕周驸马怕是又白来了。”“还不见?”“不见!”那侍卫苦着脸道:“而且是入住这里后,亲自告诉我的,谁都不见。”周谨言看向烛火摇曳的屋子里,拉着李丽质默默往回走。“这是怎么回事啊?”李丽质有些不悦道:“我好歹是她五姐,怎么不见我?”“行了,我想应该是她心情不好。”周谨言安慰道。“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啊。”周谨言笑道:“想什么办法?这是和亲,你有办法?”李丽质抱住他胳膊,骄傲道:“我没有办法,但是我有夫君啊,我夫君能在天上飞,这点小事怕啥?”周谨言哈哈大笑,抱着李丽质就亲了一口。“讨厌!”白了他一眼,李丽质头疼道:“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难道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就能解决事情。”周谨言摇摇头,他现在已经无所谓。到时候该劫亲一样劫亲,总之他不会容许自己的女人,嫁去吐蕃做王妃。至于高阳的态度?之前去长安的时候,他完全相信,高阳不会短时间内这么容易改变。几年的时间都过去了,短短这点事情改变?怎么看都像是个笑话!回到屋子里,简单的写了一封信,周谨言便急急忙忙的朝着床.上走去。佳人等候多日,哪能辜负春宵!........接下来的两天,周谨言一直带着李恪,在严道县闲逛。见识了城被的各种游乐场所,看到严道县百姓的开心之后。李恪面色依旧有些僵硬。更要命的是,周谨言建造的马路,让他觉得长安的路,似乎也就那样。原本以为自己来了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结果自己倒像是成了乡巴佬。马路如何修剪,周谨言给他说了一大套理论。最后得出的结果,材料没了。李恪相当无语,但也没有办法。周谨言满嘴让他听不懂的话,也只能听懂没料子这句话了。但无论如何,李恪除了震惊之外,在雅州的这两天,过得相当充实。各种器材,体育活动,让他觉得之前都白活了一样。“太有趣了。”李恪道:“等我回去,把这球打给父亲,母亲看,他们估计也会很喜欢。还正好能锻炼身子。”“这东西可是稀罕物,我们也就那么点,可得小心爱护着。”周谨言叮嘱道。李恪奇道:“怎么,这篮球,不能随便制造吗?”“那可不行,这是我从白鹿镇那边购买来的,皮料就那么点,可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呢。”“可惜啦。”李恪皱眉道:“如此宝贝,若是贩卖的话,又是一大笔钱财。”看到周谨言似笑非笑的眼神,李恪干笑道:“这种活动很有趣,长安大家公子哥,应该都喜欢的很,想要的怕不在少数。”周谨言耸耸肩,微笑道:“这可和我没有关系。再说,我同长安那帮公子哥的关系,你也知道。”李恪哭笑不得,忽然道:“最近两日,高阳也愿意和我见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谨言心思一动,“高阳不愿意和你见面?”“嗯,我去找他,侍卫说谁都不见。”李恪忧心忡忡道:“我大唐虽然多和外邦和亲,但大都是宗室女,公主的话,高阳还是头一例,我担心她有些想不开啊。”周谨言淡淡道:“想不开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嫁?”李恪沉默。许久道:“若是真的不想嫁.......哎,那我也无能为力,早说的话,我还能在父皇面前说情,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周谨言敲了敲脑袋,有些头疼。如何把李泰和一千禁军支开,成了他的大难题。他不是没有想过,把事情和李恪说破,但这样太冒险了。如今来说,李恪和他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留一个把柄在别人手里,周谨言显然不太愿意。转眼一天又过去了。明日便是送公主去和亲的日子。周谨言沉思良久,最终决定不从李恪这边突破,从吐蕃那边想办法,或许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吐蕃那边,也就是禄东赞。这“这个人,有点难对付啊。”想了半天,周谨言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比较好的办法。时间很快过去,次日一早。禄东赞就急急忙忙的前来催促,让和亲的队伍开始行进。望着禄东赞消瘦的面颊,一个大胆冒险的计划,逐渐在周谨言的心里形成。周谨言远远的看着高阳公主,一身凤冠霞帔,在侍女的搀扶下,往那辆豪华的马车里走去。他深深吸了口气,骑上战马,宣布出发。“夫君,早去早回。”李孟姜等人,在刺史门外,送周谨言。周谨言回头,摆手道:“都回去吧,我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颜如玉犹豫了一番,上前几步,低声道:“虽说是和亲,但吐蕃乃蛮夷之邦,你凡事还是小心为好,莫要与人随意起冲突。”周谨言心里一阵暖流涌过,颜如玉是非常了解他的。“如玉姐,你放心吧,等我这次回来,就跟你一起把雅州的学堂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