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钱,不都在这里吗?”周谨言指了指库房,“怎么还有很多私藏?”郑棱老老实实的道:“这里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我们郑家的钱财,远远不止这些。”周谨言问道:“你是说你,还是说你郑家?”“我。”郑棱道:“四大主脉,我是第二支。”周谨言没兴趣了解这些,他追问道:“你还有多少钱?和这里比.......”好嘛,人家说过了,冰山一角。周谨言来了兴趣。五姓七望,那可是各个权倾天下,势力遍布整个大唐。权势都有了,还差钱吗?看了眼面前偌大的库房,周谨言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小家子气了。之前还想着当大唐首富。现在看来,就一纯笑话。他就算有十座金山,没天没夜的挖掘,怕是也不及人家来钱快.......什么叫庞然大物,远超你的想象。“不行!”周谨言拒绝了他。“为什么?”郑棱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废话,谁想死啊?又不是神经病。越有钱,越怕死。“你说为什么?”周谨言笑道:“我怕你不死,我就得死啊,钱是好东西,但也得有钱花,不是?”“我是真的不会去复仇。”郑棱的表情,很认真,任谁看了都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周谨言道:“得了吧,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你现在也确实不想复仇,但以后呢?危险一解除,你还不知道怎么嫉恨我,留下你,我的安全,就玩玩咯。”“你们这种人啊,我最了解了。”周谨言很神经质的笑了笑,“跟我一样。”郑棱面色苍白,“你杀了我也不是什么好办法,郑家其他人要查起来,他们还不是........”周谨言打断他的话,“所以不是让你做好准备吗?不然我为什么留你一家?”“我们家钱很多,我可以慢慢派人送去,你杀了我,就不方便了.......”郑棱总觉得周谨言松了口,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就可以不死。但周谨言愣是不松口,让他非常难受。“别说了,信不过你,能留下你的家人,我已经很仁慈了。”周谨言淡淡道:“祁王府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郑棱很挫败,要是能把真心掏给周谨言看,他一定会掏出来。但没法掏,并且他也没有其它办法。影子很快走了进来。“什么装满了?”周谨言不由看向眼前的库房,发现居然还有一半没有动手。“没装钱吧?”影子摇摇头,“没有,郑家太有钱了,早知道,应该把飞机都开过来的。”郑棱闻言,急忙又开始求饶。说自己还有很多钱,能亲自给他们送去。一大堆几里扒拉的。影子忽然道:“或许,咱们可以留下他。”郑棱一愣,随即大喜,忙再接再厉,夸奖自己如何有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能让你富可敌国!“你没病吧?”周谨言不悦道:“他们这些人,最烦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们的安全,现在他或许是真心的,等咱们一走,你觉得他不会变?”“肯定会变。”影子轻声回答了一句。周谨言诧异的看着她。郑棱也傻眼了。不解的看着影子,不知道这个黑衣女子,是帮助自己,还是想干嘛........影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这是毒药。”“你跟我出来。”周谨言把影子叫到了外面。“这是什么毒药?真的假的?”“自然是真的。”周谨言再次愣住,他还以为影子是骗人的。“这毒药是什么类型的?”“没有解药类型的,但期限有些长。”影子解释道:“一年没有解药的话,他就会慢慢死去。”“你不是没有解药?”“但你可以治疗啊。”影子眨了眨眼,“谁不知道你是神医,只要没死,都能治活。”周谨言顿时乐了,“你这话倒是让我想到了,控制别人的办法啊。”影子没有说话。“到时候该治疗的时候,怎么治疗?”周谨言问道:“我总不能显得无事,跑来这里给他治疗吧?”“可以让他过去。”影子微笑道:“山高路险,我觉得用不了两三年,他若是聪明的话,以后或许就会定居雅州,反正他们郑家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行,就这么决定,万一这小老儿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办?”周谨言对于郑棱,感觉还是杀掉的好。留下他的危险太大了。但风险与利润共存。若是郑棱真的被他控制,那雅州的财富........当真不是金山银山那么简单。周谨言虽然不在乎钱,但肯定不会觉得有钱是坏事。谁会嫌弃钱多呢?“他不相信也得相信。”影子道:“这种药人和狗吃是不一样的。够吃了一个月不到就会慢慢死去,但人吃了则需要一年,咱们可以先给一条狗吃,然后再给他喂下,他心里有疑惑,可以慢慢观察那条狗。”人才啊。和影子没怎么接触,只知道此女做事干练,心狠手辣,武艺高强。没想到手段也这么高明。当下影子让人找来一条狗,然后带了进去。郑棱还以为他们打算放狗咬死自己。惊恐万分的望着两人。“别怕,”周谨言得意一笑,“来,先把这个吃了。”周谨言递过去一粒药丸。郑棱下意识的接了过去,呆呆的道:“这是什么药?”“毒药!”“我.........”郑棱本能的想拒绝,苦着脸道:“就不能......”周谨言摆手打断他的话,“这是慢性药,会慢慢发作,期限是一年,如果没有得到我的救治,你就会玩玩,当然你可以不信。”有一年的时间?郑棱想了想,总比现在死了就好。当下二话不说,把药吞了下去。不是他性子急,是他怕二人反悔。鬼知道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不会忽然反悔就杀了自己。想到祁王府的事情,他就不寒而栗。周谨言给影子使了个眼色。影子拿出一颗药,塞在一块熟肉里,然后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