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成鸟干什么？”老师抚摸着他又是满头沙尘的不男不女的长发，很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不喜欢理发？”

“鸟自由，头发长了，会变成翅膀！——老师，你拍我的相片弄什么？”

“我要走了，徒弟，当然也不是太远，跟着你的老爸当保镖，以后，我们师徒之间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很舍不得你，所以就拍下你的照片，留个纪念！本来想拍你穿着衣服的，结果你不穿衣服，不过，我看这样更加好看了！”

“我就只想象鸟一样飞上天！”

“那你就要好好用心上学，将来，才能飞上天，比如，你能成为一名空军，或者一般的飞行员，就可以实现你飞上天的愿望了！”

“我不上学，也想飞上天！”

“唉，你简直是混世怪童啊！”

傻小子从那一晚离开了老师，几天后，老师给了他一张三寸大的照片，就是他一个大鹏展翅的裸飞镜头。

可是，他的记性有些时候简直糟糕透顶，不要说那张照片早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就连老师姓什么？叫什么？也早忘得一干二净。

22年了啊！

现在，面临这张放大、裱糊在墙壁上的碳素画像，傻小子懵懂的记忆里，依稀分辨出，这个混世怪童，就是当年的自己，而老师叫什么一直没有想得起来，至于老师为什么把自己的照片放大成碳像，这么神圣的裱糊在这里，更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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