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开启,两个大皮箱并排一字摆开并排平放,刚刚占据整个上铺的长度。杂货箱则压在二箱上面,组成一个品字。
唯独一点,因为傻小子来的晚,是靠门口的最后一张床,单扇木门或开或关,都要强逼着傻小子接受它嘲弄的讽刺。
绑好蚊帐,铺好凉席被单,才是下午5点。
其他的室友们开始打牌。太阳斜斜地从窗户照进来,照到打牌室友们的身上,因为上面风扇加劲卖力地吹着,似乎也都不觉得热。
晚长、表面瘦弱白净得如女生一样的傻小子,铺好床铺,去洗漱间洗过冷水澡回来,只穿一条短裤背心的傻小子,显得更加瘦弱憔悴。一抬头,发现上铺他品字码好三口皮箱,却横着挤在一头,挨着挤满了七八口别人的皮箱,而且里面还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堆杂物。再一低头,蚊帐上落满了灰尘,床里面的被单上也满是上铺床板和墙壁摩擦的掉落的灰尘。
傻小子放下脸盆,双手卡腰,面向上铺横着挤满的一堆皮箱,面带冷笑,似乎帮他们当成了一群顽皮的不听话的孩子,声音柔柔的说:“喂,伙计?你们自己长了手脚跳上去的吗?请你们怎样上去的还怎样下来,谁挪动我的皮箱,帮我放好,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一过,对于还有不听话皮箱,我便动手把谁摔倒门外!”
自然,那些皮箱们不会回答傻小子,它们也不会自己上去,也不会自己下来。
“呵呵,你小子豆腐干一样,还挺幽默的啊?不过口气也太大了点吧?怎么了,哥们本来都放在床底下的,潮潮乎乎的多寒碜人啊,互相照顾一下都坐在你上铺干爽的地方舒服着不行吗?”围坐在桌子边打牌的室友里面,一个块头颜色如张飞般的家伙放下手里的牌就一拍桌子,沿袭傻小子的语气,替皮箱说着话,末了语气急转:“不行你搬出去?不搬出去你有种你扔我皮箱下来试试,看老子的主人不把你蛋子挤出来!”
“哼!挤我蛋子?”傻小子转身走近打牌的室友们,仍然微笑着,似乎软绵无力的慢慢向黑张飞伸出右手,故意毫无气力的抓了抓他手心向下捂在桌面的手,两只手,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的对比下,大家伙都讽刺的笑了起来。
黑张飞忽然翻手想将傻小子白藕一般的嫩手抓住,岂料想傻小子比他更快,紧扣黑张飞的手腕,虽然只扣了大半圈,傻小子左手稳稳的扶着桌角,似乎不怎么用力,猛的一个下步,将坐在床边的黑张飞从桌子里面拉了出来,噗通一声,如摔死狗一样,摔倒在傻小子脚前的地板上。
黑张飞外面还坐着一个人,是从那人一双腿上,活生生被傻小子快速拉出来的。
黑张飞不待完全站起,就是猛的一个恶狗扑食,想将傻小子拦腰抱起,傻小子纵身坐上桌台,双脚一蜷一蹬,蹬在黑张飞双肩上,一下倒退到门边。背靠木门,重又跌坐在地。(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