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郦江城一百多里的郡王府,王斌带十名周府护卫,还有周老爷写的拜帖和亲笔信,来到王府,被狗眼看人低的王府下人,安排在冷僻的别院,竟然连一个火盆都没有。王斌同十名护卫在周府,晚上不值夜的时候居住在暖房,房间里灯光通明,累了可以去护卫专用的浴室泡澡,闲得无聊的时候,可以去练武厅或者练武场修炼。没有对比就没有憋屈,有了憋屈就有了伤害,在他们眼里,区区一个郡王府,也就那么一回事,除了顶着一个王府的名头,还真不够看。周府的护卫每个月的佣金就有二两现银,如果办事得力还有奖金,他们招进周府的八九个月里,就有二百多两银子的进账。护卫们打听过行情,郡王府的下人每个月的月薪最多只有一两,还没资金这项收益,周府采用独特的绩效佣金制,这在元盛王国是前所未闻的待遇。周府家丁稍微少一些,不过获得奖金的机率就多一些,一年下来估计也不少,不过大家在周府办事,从没对外提起过丰厚的待遇,都担心外人进府里抢饭碗。周家大少爷在郡王府担任亲兵校尉,表面上很受器重,只不过从这次王斌带周家护卫来到王府受到的待遇,可见一斑。王斌吃过粗劣的饭菜后不久,周家大少周云武佩着长剑来到这偏僻的别院。“大少爷,我们已经来了两天,总算见到你了,这是老爷写给你的亲笔信。”王斌从腰包里掏出信件,恭敬地递过去。周云武接到手,拆开信封看过之后,眉头紧锁:“我父亲真是这样想的?”“对啊,不只是老爷这样想的,家里人都是这个心愿,大少爷你就辞官回家吧。”王斌恭敬地说道。“刚陪郡主从狩猎场回来.当初父亲的意思是想同郡王府联姻,如果半途而废,那不是前功尽失了吧,容我再想想。”周云武是一个言辞不多的人。王斌靠近一步,低声悄恍地说:“大少爷,郡王是暗示过把郡主许配给你,只不过郡王妃看不上周府,还有郡主极其刁蛮,老爷早就知道你在郡王府不好过,他后悔当初的想法。”周云武听到后双眼泛红:“自从娘亲失踪后,家境就不好,家势颓败,家业不振,父亲在苦苦支撑,做儿子怎么可能不替他分忧?”王斌很早就同欧阳杰来到周府,同大少爷的感情相当好,敬重大少爷的为人,二少爷从小就有脑疾,在府里一直是打打闹闹,除了外出败家,啥都不上心,三少爷小小年轻玩深沉,不喜欢与人交往。三老爷到目前为止娶一妻纳了六妾,先后死了三个小妾,他也是四个儿女,由于正妻没有生育,五个孩子全是庶子庶女。四少爷周云天是周益康第一个小妾所生,五少爷周云英是他的第二个小妾所生,七小姐和八姐是第五个小妾所生,第六个小妾去年才纳进周府,还没有怀上。在周府,周云武和周云凡是周家长房正妻所生,二少爷从小就有脑疾,周云武这个大少爷担负的责任就更大。周云天和周云英是二房的庶子,地位相对来说就低一个档次。王斌看到周云武陷入两难境地,心里好痛,只好再从腰包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二少爷写你这个兄长的信,他说你依上面所说的做就行了,不必顾虑太多。”周云武将信将疑接过信,撕开信封,手里的信越看越疑虑抬眼问道:“斌哥,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败家子说话这么硬气?”“大少爷,我陪老爷们外出采购药材,刚回来没几天,对府里发生的事,我也是满肚子疑团,还没身边这10个护卫知道得多,我想知道答案,那就同我回去,咱俩一起寻找。”王斌说这几句话,极具煽动力。周云武听了之后,想起娘亲当初半真半假地说过一句话,说周家财势能不能蜕变发达,得看儿子云凡的所作所为。周云武在娘亲身边当初听到后,笑看只知道嬉闹的脑残弟弟,他并不走心,兄弟俩长大一些后,周云凡并没有表面非凡的财商,而是恣意败家。面对大少爷质疑的目光,其中一个护卫,从腰间枪套里掏出一支短火枪:“大少爷,你没见过这种神器吗?它就是二少爷安排人制作的。”另外一个护法,解开身边的油布包,拿起那支长火枪,递到周云武面前:“这也是二少爷指导下人制作的,对!还有这个宝贝。”随后他还从腰间摸出一个黑不溜湫,个半拳头大小的东西。这10个护卫是第一次见到周家大少爷,都有讨好的想法,坐在王斌不远处的一个护法,透露口风:“二少爷不准咱们透过这些神器的信息,不过大少爷想知道,我们当然得说”“通达商行的少东家陈曦,把这三样神器卖进了大陈皇朝的内务府,它们是皇庭锦衣卫的专用,除了我们自用外,不准有第三方势力拥有这种神器。”周云武被勾起了好奇心:“啊!它们有多神奇?”“这种短火枪五六十步距离杀敌,可以让枪如臂使,指那打那,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至于长火枪那就更了不得,三四百步,甚至五六百步开外,对敌可以做到一枪毙命。”第三个护卫越说越来劲:“二少爷带我们去救老爷们,咱们一百来个人,歼灭了一千五百个悍匪,时间也就几个时辰,当时还没有使用这种神器。”他所说的这种神器,就是手雷。周云武听了三个护卫解说,立即动了回家的念头,加之他父亲那封密信,就下决心递辞呈离开郡王府,不想同刁蛮任性,颐指气使的郡主,有什么交集。思路清晰后,周云武起身注意家里过来,竟然安排在这么简陋的院子里居住,心里积压的闷气太久,只想离开过得开心,有尊严一点。周云武快步离开,到自己卧室写好辞呈,十分慎重找到郡王陈明炯,递上辞呈。陈明炯表面上流露出不舍:“贤侄,本王很器重你,真的舍不得你离开,不过你执意要走,有更辉煌的前程等到你,本王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只好如你所愿,你走吧!”陈明炯拉开身边抽屉,拿出一张十两达通钱庄的银票,递到周云武的面前:“这是这两个月俸银,少是少了一点,但它本王的一点心意,收下吧。”看到周云武接过银票,郡王陈明炯心里轻松了,总算把这个烦人的包袱甩掉,爱妃和爱女那里总算有了交待。只不过世事如棋局局新,或许不久的某一天,他这个过气的郡王会厚着脸皮去仰人鼻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