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么不是从朋友来的!朋友可以419啊,甚至连兄妹……”我思维极度混乱,精虫上脑,紧搂着妍儿的小蛮腰便色|色的伸手去捉拿妍儿的小兔子:“……不都有个词儿叫LL么……”
“你去死!”
随着这声娇喝我被小猫一把从沙发上推了下去,其实她没有这么大力气,只是我想顺势做个样子,加上这沙发原本就没都多大地儿,她在里侧,我还在外侧,没想到我一个不稳竟失去了重心,真的一骨碌摔了下去。
在从沙发滚下到降落地板这个间隙,我思考了很多问题——时间就像奶牛的牛奶,只要你愿意挤,总是有的——比如哪个部位先落地可以避免身体损伤,哪个部位先落地才能更有面子。在空中经过一番周密科学复杂的计算,我无奈的发现,无论哪个部位先落地都会有所损伤,无论哪个部位先落地这脸都丢定了。
最可悲的是,我发现这些无解的问题即使有解,我也不能做出任何改变,这就是命运。于是,我微微一笑,果断闭上了双眼,来吧,命运,我不畏惧于你。
是我的脑袋先吧唧着了地,像皮球一样在地板上弹了一下,紧接着义无反顾的磕在了桌子腿上,等我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的想坐起来,结果黑暗中一抬头就不偏不倚稳准狠的撞在了那锋利的桌沿上。
整个过程发出的声音大概是这样的,吧唧,啊,砰,啊,砰,啊!然后是急急翻身下沙发,胡乱的摸着我的脸查看我死了没有的某女所发出的一声呼天抢地的悲呼:“宝……”
其实这是值得的,我眨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盘旋不断的星星,这个美妙的夜晚,用小家伙难得亲昵的呼喊做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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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翌日清晨,我是被小区楼下朝气蓬勃的老年舞队给欢乐醒的,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到窗口伸个懒腰,哈,神清气爽,生龙活虎,感觉跟刚从莲花里脱胎换骨出来的哪咤三太子似的。
美妙人生啊,斯道哥只需要回趟学校,拿点东西,就可以直接和妍儿会合坐火车回老家喽!
今天我们就要开始新的航程了,只是这艘船上挂着的牌子有点拒人于千里的味道: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我若有所思的捋着下巴上虚拟的长须,望着窗外出神,这争取到的和谐定位还是令人稍稍不爽。
我们断不能固步自封,可也不能马上就得寸进尺吧……
客厅里响起了声音,二儿也起床了,拖着鞋走出来,挽着头发困困的样子。
“这么早啊,被那帮老太太吵醒了吧?”二姐弯着眼睛笑,却给我一种她很疲惫的感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我回头嘿嘿笑着打了个招呼,进浴室洗漱前老二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摆了摆手:“哦,我给你们煮面,吃点儿你再回学校拿东西,不着急。”
我乖乖的点点头,心想有个姐真好啊,那个小懒猫现在肯定还四脚朝天呼呼大睡呢。
对啊!话说,咱为什么不趁二儿在洗漱溜进房间去看看那个宝贝呢?
我心裏起了这个念头,就如百爪挠心,痒不可当,蹑手蹑脚的晃过浴室,瞥了一眼,虚掩的门里,二儿正在对着镜子专心的刷牙。
有戏。
三步并作两步,轻轻推开小猫卧室门而入的这个过程,我深刻体悟了一个词语,什么叫做贼心虚。其实我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看小猫,名正言顺啊,二儿对我们的事持宽容理解态度,不插手不过问,由我们自己磨合,天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难道是我的人品问题?
生而为人,我表示压力很大。
卧室内还拉着窗帘,清晨的光线幽深的透进来,营造了一种适合睡眠的气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说不好这是夏日的味道,还是女孩天然的体香。
小家伙果然还躺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脸蛋微微泛着潮|红,一手勾着抱枕,一手就那么放在了胸前。睡美人呼吸浅浅,神态安详,仿佛没有王子来吻醒她的话,她就会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我悄悄在床沿坐下了,端详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她不气人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我这样说,不代表她气人的时候就不可爱。
这个宝贝到底哪里迷住了猎人斯道,我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小家伙睡的滚烫的肌肤——让哥哥摸摸——是这秀气的眉毛?是这交织在一起长长的睫毛?是这浅浅的酒窝?还是这小巧的嘴巴?或者是她说话的声音?笑起来的样子?整个人的个性?是这些原因中的某个?或者其中几个的组合?或者全部?
我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心裏唯一清楚明白的是,对这个丫头轰轰烈烈的疯狂,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停下了。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守护着睡梦中的小猫,一直到山无棱天地合。
睡梦中的妍儿微微皱起了眉毛,睫毛颤动着,有睁眼的趋势,看来要被邪恶的我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