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啊!?”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也许还翻了下眼睛——我不确定——小妖顿了一下,说:“你可以不来啊。随便你。”
“好哇。”我嗓子哑了一下,自己都听出这是在发狠,“我不会去的。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你愿意把自个毁了,我也管不住!挂了!”
“有本事你就别来……”拉拉队员压低了声音,好像在跟我比狠,“你以为我这是去哪?回自个家生小孩!?哈哈!哎,咱杨妈妈这个时间在学校上课呢吧,教小朋友知识呢,她欢迎我去你家玩你知道的吧!你说,她要是知道,咱俩把啥事都干了,现在要当奶奶了!高不高兴!?”
“高不高兴,你觉的?嗯?说话儿!?你他妈说话,喂?要不就挂嘛……挂啊,你给我挂啊!”我已经分不清她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了。我只知道,我在径直的朝教室唯一出口的前门走去。出门的时候,一个恰巧从外面走进来,脖子上挂着监考证的女老师扯了下我的胳膊:“哎哎,俊小伙儿哪儿跑,马上发卷了!”离得近的学生哄笑起来,她教计科电路,东北姑娘,喜欢开玩笑,爱在课堂上提问睡觉党,曾对我当初去找妍儿时整的发型再三调侃,认得我是她学生。
我回过头,理亏的嗤笑起来,面对一个考场的注视和沉默,发红的眼眶无处可躲。
“额……恩……那个证……”
无可适从的指了指什么,我想撒个谎什么的,学生证,准考证忘带了,什么的,结果手指哆嗦着晃了一会,全世界都回荡起小妖刚才的话语,我猛的转身,推开虚掩的门,撒腿就不要命似地跑了起来。
好像很久没跑过步了。对于许久未体验的事,再做起来,容易感到陌生。从这点来讲,除了嘿咻,其余任何事,比如学业比如感情比如工作比如连载,大概都不会在时光线谱的间断上尝到甜头。
尤其是在冗长的楼道里跑步。
我有点不能适应摇晃的视线,逼仄的甬道,以及一闪而过的行人们锥子一般渴望探求真相的目光。
有些人,就是爱刨根问底,能不能像我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能不能啊!我心裏想。
“你这会儿就在北京站?等着。我出来了。”
好在教学楼外面的天是干净的,空气是新鲜的,至少比考场裏面的好。不知不觉,我干了件大事,出校的步伐急,语速也快,有点兴奋,有点脱离本体,知道犯错了,只是脑子还没清晰的形成后来导员提到的“无故旷考”这个概念。老总管总是能拽出一套一套的名词,丝毫不重样,什么“反面教材”“无视纪律”“集体荣誉”“个人主义”“通报批评”,基本上都四个字四个字的,讨厌简直了!
“……真的?”隔了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小妖将信将疑的声音。
真的!
我多想恶狠狠的说给她,我出来了,没参加考试,如你所愿,你要求的我就得必须满足,立刻做到,我怕你了。张昕。
可是说了恩这样一个字,我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多说什么了。
在校门口上了公交车,挤在摇摇晃晃的人群里,昨晚那个真实到可怕的梦再次降临,笼罩包围了我,我不知道,见到她,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一把隐形的尺子,我们拿着它量来量去,有的人再亲昵也不够,有的人略一过界,你就会皱起眉头。
现在全乱了。
拉拉队员用她的身体,烹调了我的欲望,把原本设定中的单位长度冲击的七零八落,仿佛嘲笑一般,这样一来,我再也无法精准推测两个人的位置了。
一霎时我满脑子想起的全是妍儿,是清丽可人的小猫,是柔软温暖小猫,她睁大眼睛,歪起头,审视的目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逼视,越来越清晰。我甚至看到了她白玉一般滑腻的脖颈间隐隐若现的抹胸挂带儿。多少次我都是被那条勒着女孩皮肤的细细丝条撩拨的欲|火焚身,就迫不及待的把小猫搂过来,上下其手。
我的妍儿就要来了。就要来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到让她知道!一定要解决!一路向北,我的心渐渐发起狠来。你不仁,不问后果的毁己毁人,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随便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