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白丝毫不给李俊杰留面子,说道:“你们这位老同学刚才正在对面跳楼呢,幸好让林宝驹给救下来了。不然的话,你们就只能去参加他的追悼会了。”
“什么,跳楼?你可真有出息啊,太帅了。你是为情自杀呢,还是人生失意?”夏拂晓大笑着说道,“李俊杰你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啊,竟然有勇气干跳楼这么有创意的事情,我们作为你的老同学,也不得不佩服你这无人能及的勇气了。当年你自制炸药,现在自杀,恩,都不错,有个性。”
“我的确是被科学院给开除了,而且也被人甩了。”李俊杰老老实实地说道,扶了扶鼻梁上已经破裂的眼镜,“其实也谈不上什么个性,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
“你以为我是在夸奖你?”夏拂晓忽然换了一副挖苦的语气,说道:“像你这样受了一点挫折就寻死觅活的人,根本就是没出息,懦夫的行径,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也只会看不起的。我们这林董事长也真是眼拙,竟然还会拿钱资助你这样的人!”
“算了,人家都说了只是一时冲动了嘛。”夏依晨打圆场对李俊杰说道,“明天上午,你就来文锦阁吧,等下回去你好好准备一下,既然我们董事长肯出钱资助你,而且又是他私人的钱,你可得卖力点才行啊。”
李俊杰这才知道林宝驹竟然是文锦阁珠宝集团的董事长,连忙点头说道:“一定的,我自然会全力以赴的,林董事长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别董事长什么的,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林宝驹说道,“那个计量生物场的仪器,你快点赶几个出来给我,我对那个很有兴趣的。”
“好的,最多三天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弄几个给你。”李俊杰点头说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林宝驹说道。
见林宝驹没有什么“训示”了,李俊杰起身告辞说道:“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明天一早我就到公司去报到了。各位,再会了。”
李俊杰走了之后,林艺才开口说道:“唉,想不到一个留洋回来的博士竟然也会落得跳楼的下场,这真是可悲又可叹啊。好了,我也告辞了,晚上我还有航班呢。你们两姐妹呢,还打算继续在人家这裏当灯泡吗?”
“算了,你都不当灯泡了,我们当什么灯泡啊。”夏依晨微微一笑,跟林艺和她妹妹一齐离开了。
“三位姐姐,你们去哪里啊,我可不想喧宾夺主把你们给逼走了啊?”许白白连忙说道。
“没事,林艺的家就在旁边的那栋楼上,我们只是来串门而已,林宝驹这裏实在很合适吃烧烤喝酒嘛。”夏拂晓一边说道,一边取了衣架上的外衣向门外走去。
于是,房中就只剩下许白白和林宝驹两人了。
林宝驹看了看许白白,忽然又欲言又止,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想说什么啊,怎么吞吞吐吐的?”许白白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两天变化好大,是不是心情不好……”林宝驹低声说道,“而且,而且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我知道,在你身世的这件事情上,我隐瞒了你。但是,毕竟风大哥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做的决定我自然没有权力去违反……”
“我明白你的意思。”许白白打断了林宝驹的话,“我的确不该怪你,不过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个惊喜,而是震惊。至于我的亲生母亲甄臻,她不仅已经亡故,居然还是一个韩国人,这让我如何接受呢?还有父亲,竟然是一个风水术士?”
“你……不要情绪激动啊。”林宝驹见许白白有些激动,连忙劝说道:“我答应带你去灵隐山的。”
许白白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林宝驹的住处来了一个奇异的访客,因为这人竟然是一个道士。
林宝驹微微诧异地看着门口的道士客人,问道:“请问你找谁?”
“请问你就是林先生?”那道士说道,“在下是灵隐山的渡禹,请林先生和许小姐到灵隐山参加本门的少主继任大典。”
“灵隐山?”躺在沙发上发愣的许白白忽地站了起来,对那人说道:“什么时候动身?”
林宝驹看了看那道人,只见他的衣袖上面竟然拴着一根白色丝带,似乎是正在服丧,但是又觉得不便多问,点头说道:“好,我们也正打算前往灵隐山,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今天晚上就出发。”渡禹道长说道,“机场上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小飞机,两位请准备一下。”
林宝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巧,自己正在想办法找寻灵隐山所在的时候,灵隐山的人竟然主动找上了自己。他跟许白白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之后,就跟随渡禹一齐到了机场。
果然正如渡禹所言,机场上已经有专门为林宝驹和许白白准备的小型飞机停放在那里。
林宝驹心中不禁感慨,灵隐山不愧是中原三大护灵人势力之一,光是财富一项,已经不输于任何的大财团了。
飞机飞行了三个小时后,终于达到了目的地。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十分了。
虽然林宝驹不知道眼下身在何处,但是也知道此地一定在山区之中。
渡禹领两人来到一座雅静的小别墅裏面,然后对林宝驹和许白白说道:“两位请暂且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再上山吧。灵隐山之上,飞机是无法飞上去的,所以只能够步行而上。”
说着,渡禹竟然独自一人站到了院子裏面,并不打算进别墅休息。
“道长,这天气这么冷,而且又在飞小雪,你就进来歇息一下吧。”许白白对渡禹说道。
“我们这些修道之人,已经忘却了安逸享乐,站在雪天和躺在床上,于我而言都是一样。”渡禹不为所动地说道,“何况,最近山门有了变故,不是很太平,我呆在这裏守着,起码可以安全一点。”
许白白又接着劝说了几句,但是无论如何,渡禹就是不肯进屋。
林宝驹见状,只能让许白白离开,留着渡禹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之中。
进屋之后,许白白才说道:“这个老倒是的脾气真是古怪,居然这么倔强。”
“他也是为了不让我们有危险啊。”林宝驹说道,“你先前注意到了没有,他手臂上缠着黑色的丝带,这说明灵隐山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去世了,而他又说让我们来参加灵隐山少主的继任大典,你知道他们的少主是谁吗?”
“谁啊?”许白白愕然地说道,“不会是风……叔叔吧。”
“当然不是了。”林宝驹说道,“不过这人你也认识,他就是裘云。”
“裘云?怎么可能啊。”许白白一脸的疑惑,说道:“他又不是道士,而且他只是一个学生,跟这灵隐山有什么关系啊?”
“总之你相信我就是了。”林宝驹说道,“我定渡禹的口气,现在裘云虽然很快要继任门主了,但是并非所有的门人都在支持他,所以他在外面獃着,实际上是给我们站岗,担心我们遇到什么危险。”
“这么来说,我们这次去灵隐山,还真有危险了?”许白白说道,“我只是想找我亲爹问个明白啊。”
“你不用担心了,我既然带你来这裏了,就一定会护着你的安全。”林宝驹安慰许白白说道,“好好睡一觉吧,明日大概就能够见到你父亲了。”
“那……晚安了。”许白白说道,她实在有点困了,找了一个房间很快睡了下来。
屋子很暖和,林宝驹并不担心许白白会休息不好,他只是担心站在外面的渡禹。
林宝驹一直没有休息,直觉告诉他今天晚上并不太平,所以他一直开着窗户,并且熄了灯,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山间的树林上传来“簌簌”地雪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