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意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一踏进厨房的门居然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这就是他那原本十分整洁的厨房吗?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
薛锦意觉得自己有些想不通,可是突然想到旁边还有外面的食客看着,面色突然就煞白了。
完了,若是这些人看到这厨房里面的景象,他们珍馐馆的名声就完蛋了。
意识到这一点薛锦意忙转过头去看后面的人,就看到他们扶着门在那边吐的稀里哗啦,看到这一幕他忙说道。
“几位客官,现在厨房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珍馐馆,你们可不要被误导了,我们珍馐馆平时不会这样的。”
他的话回荡在众人的耳边,突然有一个扶着门口在吐的青年呸了一声道。
“误导?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你们珍馐馆的后厨藏污纳垢的样子,你以为你一句你们是被人陷害的就可以撇清这一切吗?”
“这位兄台说的没错,你刚才说那菜里面的虫子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的,你们的厨房肯定没有问题,现在看到你们的厨房简直是脏的可以,你们又说你们是被陷害的,啧啧,你们珍馐馆当真好大的脸,这全天地下的人都对你们羡慕嫉妒恨,想要陷害你们呢。”
“兄台这句话说的没错,珍馐馆当真好大的脸啊。”
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薛锦意的面色难看之极。
他不知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可以肯定是有人陷害自己的,他必须冷静。
他如此告诉自己,便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我们珍馐馆就是被人陷害了,刚才那找到我们菜里面的虫子的客官在哪里?若是有胆子的话你就上前跟我对峙、”
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就是那找到虫子的那家伙闹出来的,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喊着这话。
然而就在他以为那人不敢上前跟他对峙的时候,一个面色苍白,浑身看上去一副无力的样子的青年突然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就在他错愕的视线中跌倒在他的面前。
而后那个人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向薛锦意:“那个找到虫子的人就是我,你们珍馐馆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吃,我之前就喝了一点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好冤枉啊!”
对方那模样也真真的唱作俱佳,若是放在现代去横店混也许一些年之后还能捧回来一个奥斯卡呢。
肖琪倒是没有想到这厮那么有才,看到薛锦意此时那难看的面色内心当真舒爽至极,哼,让你算计本姑娘,这一回知道被人陷害的滋味了吧。
薛锦意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是肖琪设计出来的,此时他黑着脸看着那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的青年,那脚当真恨不得就这么踹上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理智告诉他如果真踹过去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没完没了了,到时候就会对他的珍馐馆造成严重的影响,身为珍馐馆的少东家他不能如此冲动。
他不想冲动,可是那跟了过来的食客们却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们也认出这瘫软在地上的青年是刚才发现菜有问题的人,所以都不由自主的议论纷纷。
薛锦意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他终于忍受不住的吼了一句。
“够了,都说了这件事情跟珍馐馆没有多大关系了,肯定是这个家伙想要陷害我们珍馐馆,来人,将这个人给我拉起来送到衙门那边去。”
仗着跟巡抚的关系好,薛锦意决定将这人送到衙门那边,等那边的宣判下来他再传消息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别人眼红珍馐馆的生意所以来捣乱的,到时候就能扭转局势让其他人相信这件事情跟他们珍馐馆连一个铜板关系都没有!
肖琪听到这里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打算呢,于是她走到那包围了厨房门口的那群人背后突然嘀咕一句。
“这东家这么说不会是跟衙门的人关系好吧,别到时候整出个一切都是刚才那可怜的兄台想要讹诈珍馐馆呢。”
说罢她迈开脚步走到一旁。
而前面的人突然听到这话心中一动觉得倒是挺有道理的,就忙嚷嚷道。
“东家这话好没道理,这兄弟都成这个样子了,看上去虚弱的很,难不成他一下子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定是你们珍馐馆的饭菜有问题。”
这些人其实不知道吃了多少珍馐馆的东西,然后也没有出事,但是看到有人出事就难免会对其产生一些怀疑,越怀疑就越觉得这珍馐馆的东西估计有问题不然某天的时候……
咳,脑洞有的时候不能随便开,这一开就止不住了,在场的这些人都在哪天吃过珍馐馆的东西之后回家就感觉有些不好之类的事情。
薛锦意听到这话面色难看得很,若不是不能爆发出脾气的话他估计都想骂人了。
可是他还是不能,于是此时他的面色忽青忽白的难看的紧。
此时的肖琪依旧没走,打算看看这件事情的发展。
很快的就在薛锦意想要想办法摆脱这件事情的影响的时候那瘫软在地上的乞丐青年突然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天哪,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呢,好不容易挣了点钱听说这珍馐馆是天底下最好的饭馆,里面有最美味的饭菜,我才一咬牙决定过来吃一顿,怎知道这菜还没有吃上才喝了一口茶就发现菜里面有虫子不干净了,我说出这件事情,现在珍馐馆的东家居然还要送我去衙门,我好苦的命啊!”
他哭的稀里哗啦的,那可怜的样子让周围的内心一片唏嘘,肖琪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面嘴角抽了抽,暗道她着二十两银子花的倒是不冤枉。
青年乞丐哭的很惨,很快就有人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