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无线电里传来了胖子的一声大笑,然后这个疯子我估计是一脚把油门踏板干到底了,车子当时就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犹如离弦之箭一样狂飙了出去。
卧槽!这个傻逼!
藏民剽悍,尤其是一些无人区里的牧民,更是极其剽悍,因为常年处于荒无人烟的地区与野兽共舞,同环境搏斗,所以法律意识淡薄,一言不合可是真的敢杀人的!!
在藏区,做事必须要谨慎啊,要不然很容易引发流血冲突的!
正所谓这秀才不出门,遍知天下事,我曾经在我家里的藏书里看过太多有关于这方面的人文环境了,深知藏民不好打交道,比满蒙两族难打交道的多,毕竟满蒙两族现下都汉化的差不多了,而藏族则保存自己的传统保存的非常好,属于那种他们认可了你,你上房揭瓦都行,不认可你,一言不合就敢干翻你的类型。
胖子这货冒冒失失的,完全不了解人家的习俗,这么跑上去怕是真得出事!
毕竟,现在这批被迫迁徙的牧民本来就担惊受怕的,负面情绪积累了一肚子,胖子不通人家的语言,贸然冲上去可不就是找不痛快呢么。
我暗骂胖子这神经太大条了,连忙招呼林青赶紧跟上去,可还是慢了一些,胖子加速太猛了,一转眼就已经迎上了那批牧民,因为发动机的疯狂咆哮声,已经惊动了那批牧民的牛羊,隔着大老远我就看见那边鸡飞狗跳的,一片混乱,胖子他们的车子也陷在牛羊群里没法开动了,当时就被十几个牧民包围住了,猎枪、马刀这些家伙事儿全都上场,当时就对准了胖子的车。
“妈呀,这咋回事!”
胖子在无线电里叫道:“小天哥,都他妈你出的馊主意,让老子上来拦住人家,现在好了,人家把老子包围了。”
我让你直接开着车子横冲直撞的去拦了吗?
我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很多与世隔绝、到现在仍旧过着传统遊牧生活的牧民,其实对车这东西挺排斥的,认为这铁疙瘩是威胁他们传统生活的罪恶根源,如果在高原上普及的话,势必将取代他们的马,改变他们的生活,所以他们认为直接把这东西开到自己身边,是对自己的冒犯!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有一位意大利来的探险家,就是跟胖子一样,不知道牧区藏民的习俗,直接把车子冲到了人家牧民的帐篷前,结果刚下车,就被牧民们当成侵略者拿双管猎枪喷成了筛子,后来处理尸体的时候,光钢珠从他身上挖出了六百多颗,可不是真的就变成筛子了么……
就胖子现在这行为,已经不是冒犯了,而是侵略!
不过这事儿也怪我,是我没跟胖子说明白,等我和林青的车子开到距离那批牧民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我就连忙让林青停下了,并且通过无线电嘱咐后面的人都别带武器,然后我才解下腰间的百辟刀,跳下了车!
当时,就有几个牧民注意到了我,打马朝着我这边从了过来,胯|下的骏马一边长嘶一边撒蹄子狂奔,那架势还是挺吓人的。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心裏头这个时候也是紧张的,不过没有做出任何过激行为。
我在赌……
就赌这几个牧民虽然不好打交道,但最起码不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不会骑着马直接从我身上碾过去!
事实证明,我还是赌对了,这些牧民虽然剽悍,但也没有剽悍到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杀人的地步,骑着马冲到距离我不足一米的地方的时候就停下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睁开眼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把明晃晃的马刀了,刀尖都快顶到我的鼻子上了,距离最多最多只有两公分多一些,我甚至能闻到那把刀上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这股腥味很特别,是铁锈味混合着血腥味,不太好闻,但也不难闻。
这种味道我熟悉,刀上沾的血多了,就有这样的味道了,挥之不去,我的百辟刀上就有这股子味道。
看来,这把刀的主人应该就是看管牧区牛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