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我也这样认为,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一想到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她的心情,我只有心痛。
我们在医院呆了一宿,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胡哲豪喊起,穿上跟他们一样的衣服跟装备,各种皮带系好之后,我半天不能适应过来,分到的枪是M1911,不过我依旧把唐刀带着,相比起枪法我宁愿相信前者。
我们几人的武器各不一样,胡哲豪偏好手枪,李炘南跟我差不多,更偏重于刀技,李清则对阻击枪情有独锺,孟萱擅用匕首,单洪诚则抱着步枪,腰间别着两把尼泊尔军刀。
我们一行人根据一个士兵的指示来到一块空地,这片空地上停着一架看起来很大的飞机,裏面是军火,我们这次是打着运送军火的名义前往纽约,那里自然有人接应。
飞机上,李炘南不住擦刀,白衣坐在最前面一副处世不惊的模样,他腰下别着的刀看起来跟之前那把差不多,想到之前弄坏他刀的那事儿,我颇感尴尬。于是便不去看他。
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因为对未知行动的期待所以并没有多注意沿途的风景,那把唐刀擦了又擦,心裏仔细回忆关于原件可能藏的位置,因为地下的实验室比上面的别墅还要大好几倍,地形也复杂得多,虽说记忆中知道大致位置,但是对我来说也算是个陌生的地方,一想到这些人的命都系在我身上,我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不知不觉度过漫长的时间,最终飞机降了下去,开门后外面一阵强风吹进,外面有很多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有条不紊地搬送着飞机上的东西,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冲白衣敬了个军礼,两个人叽里咕噜不知说的什么,我忽然有点后悔当初没跟着林小烟好好学英语,否则也不至于在这裏听天书。说到这也奇怪了,为什么唐云的英语才能就没多在我身上体现呢?
其实纽约跟京都也差不多,有一个面积很大的安全区,市区已经沦陷,只是美国很多民众执有枪械,一部分成功逃往安全区,现在纽约各处一部分救援队依旧在搜寻幸存者,更多的则是大规模清扫各地丧尸数量较少的地区。
他们俩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我便看到那个老外很高兴地伸手欲跟他握手,后者没理他,老外也不生气,似乎知道他的作风,便伸手示意我们朝空地上的一架直升机上走去。
飞机上还有一个人驾驶员,同样穿着军装,这个老外看起来都十分年轻,小伙子还很热情地冲我们打个招呼:“hello!Howareyou?”胡哲豪嘿嘿一笑:“Fine,thinkyou,andyou?!”
“哈哈!”李炘南忽然笑了起来,那老外不明所以,也跟着笑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伸出大拇指,说了句话,我只听到了china这个词。
孟萱似笑非笑看了胡哲豪一眼:“他在夸你英文好。”
“噗!我只是搬小学生教材!”
“噗哈哈!”我无奈看了他们一眼,看来他们一点都不紧张啊,这样也好。
在飞机上只有孟萱跟那个小伙子你一句我一句地用英语聊着,白衣和单洪诚是不说话,李清脸上一直挂着笑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剩下的我们三人则一脸茫然。“镯子(话说这个怎么谁都叫?),你能听懂?”我淡淡看了胡哲豪一眼:“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
那个别墅并不隐蔽,我一说周围的地名都能找到原址,忽然白衣淡淡说道:“到了。”我的神经一紧,反而没有之前那种紧张感,拍拍腰下的刀,哈哈一笑:“兄弟们,走咯!”
胡哲豪站起来,身体不由自主抖了抖,李炘南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脚下一闪而过的景色,眼中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走咯!”李清一把拉开门舱,外面螺旋桨掀起的风呼呼直刮,他率先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地上,李炘南在后面大叫一声好,也随后跳了下去。那边的美国小伙子吓了一跳,嘴裏不知嘟囔了什么,孟萱闻言哈哈大笑。
下了飞机,众人脸上的笑容换做谨慎,别墅前是一树林,直升机降落在刚才被螺旋桨刮得乱糟糟的,周围的草木已经荒芜许久,小伙子依旧在驾驶座上,白衣说,他专门负责接送我们,美国军方并不知道我们的行动,因为白衣参与的组织是国际性组织,自然在美国也有认识的朋友,他们只会认为我们只是来唐风的住所取一些资料,想必他们也不会为了这件小事专门去调查这栋建筑的房间。
当然,如果让他们得到原件早一步研制出解毒剂的话,那么东方国家便陷入被动,其实无论什么时候,这种中西裂痕并不会因为共同的灾难而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