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命,就要舍弃掉随身符兽,趁现在难得的机会逃走,对方明显更加重视木行妖灵,甚至是有着远超过杀他岳子墨的兴趣。要逃吗?就这样逃吗?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岳子墨怎么可能会选择抛弃朋友,独自一个人背信弃义的逃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也要咬下他们一口肉来,绝不退缩!场中;木化妖灵蛮蛮已被逼至毫无还手之地,对方不但有御器法宝飞剑的修士,更有火行狂凶之兽帝江。二者随便来一个人,恐怕凶兽蛮蛮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又是二者联手?帝江以口吐汹汹火焰,令使蛮蛮在烈火中痛苦煎熬,却根本就无力还手,另一边法宝飞剑环伺周遭,每一道剑锋的锐利劈落,便就是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渐渐地饶是它鳞表皮糙肉厚,可也无法再承受一次次的斩击。绝境,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在悲愤嘶吼中承受。声声入耳的哀鸣,令人心痛不已。岳子墨神情压抑阴沉,因愤怒而胸腔剧烈起伏颤抖,他奋力一把撕碎自己的上衣,咬破双手拇指顿时鲜血横流,他在健硕的胸膛上一笔勾勒行人派血祭符术——天罡地煞降魔符,霎时间猩红血光映亮起来,照耀的岳子墨神情备显狰狞阴沉。此符此术,血祭身魂,几乎用者必死。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已经别无选择,岳子墨阴沉的脸上渐露狞笑,死又有什么好怕,唯有赢了才重要。为了能赢,亦死不足惜!血祭符术显露威能,立时引起了中山装男人的注意,他微皱眉头,侧眼看向岳子墨,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岳子墨,如此行法你必死无疑,根本都不用我再出手杀你!”“你这个蠢货是嫌自己死的太慢吗?”中山装男人冷冷道。“我是死是活用得着你关心?”“狗东西!”“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岳子墨咧嘴狞笑更浓,这便就要彻底引动血祭符术之威,凭伏魔灭灵之力用以玉石俱焚。对方见他已抱着必死的心志来拼,哪里会愿意跟他这么同归于尽。中山装男人稍稍犹豫,便就立即退避开身形,同时又挥手强行召回狂凶之兽帝江,纵然这肥猪般的六足怪物很不舍即将到嘴的木化妖灵,但最终还是被强拘了回去。拼命?你根本没资格拼命,且看你怎么死!中山装男人面无表情,无框眼镜下的深邃眸子一片森冷,他远远的静静看着岳子墨,只待目睹他身死那一刻。木化妖灵蛮蛮拖着重伤的身子回到岳子墨身边,它张口低沉吼叫,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岳子墨摇摇头,强撑起一抹苦笑让它快走,趁现在还能逃得了,再晚的话恐怕就全都走不了了,但木化妖灵哪里肯愿,它竖瞳眸中渐起水雾,竟缓缓消散开身形融入回岳子墨的身体中了。这家伙……同他一样,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他们既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共赴患难的朋友,更是携手并进的伙伴,岳子墨没有想过抛弃它,而它……自然也不会想要抛弃岳子墨。很无奈;但也很感动;既然不惧身死,那就一起再赢了此战,纵死无悔!岳子墨抬眸锁定那男人的身形,这便就要与他作最后拼命一击,爆发出他生命中的绝唱,可就在这时,暴雨之上的积厚雨云雷霆受招引之力层层引动,这是有人在行驶神通法。中山装男人微愣;岳子墨也是一阵愕然;他们纷纷抬头看去,接着两人神情一边喜来一边忧,喜的是岳子墨此刻更加确信妹妹岳白曼没有出事,而忧的是那男人脸色阴沉,他遣去的精锐手下竟连一个女人都没能杀死。“敢坏我好事的人全都会死,从没有例外……”“岳子墨、岳白曼……”“你们给我等着,这件事可没完,你们绝对活不出T市……”中山装男人的话音传来,而他的身形则缓缓后退,渐渐融入了漆黑夜色下的暴雨中消失不见。他走了;是被惊退的;很明显可以看出,这个男人不愿意与他们拼命,或许是认为自己的命更值钱,或许是别的原因,但总之他竟然真就这么退走了。岳子墨见此,连忙散去处于将要激发状态下的血祭符术,他身体晃了又晃,眼前一黑顿时摔倒了地上。“哥……”岳白曼冒雨赶来这里,便见到她哥哥摔倒在泥泞中,她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此地不宜久留,白曼快带着你哥离开这里。”在心神中,岳何川的声音再次响起,提醒和指挥着女儿白曼下一步行动。很难说刚刚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已经退走了,继续留下无疑很危险!岳子墨也好,岳白曼也好,这两个孩子如今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倘若对方再杀个回马枪的话,恐怕到时候谁也走脱不了。扶起重伤晕厥的哥哥,岳白曼咬牙行驶走阴穴之法,凭空从这栋庄园里消失了不见。T市,五宗协会分部;这个分部的规模很小,小到了简直可怜的地步,坐镇的人不过仅拥有元神现修为,而且他人竟还不在分部里。听协会弟子说,负责人外出处理要事,最快也要等天亮雨停之后才能回来。可岳白曼哪里能等得了?将哥哥岳子墨扶进一个房间,岳白曼先为他检查了番伤势,眼下受到的这些筋骨外伤且不说,单单是血迹符术所引发的副作用,就足以威胁岳子墨的性命了!虽然说,血迹符术最终并未完全激发,但只是那片刻的引动,就令岳子墨的精元血气剧烈消耗了个不轻。原本强健的身体,此刻瘦弱不堪;晕厥的岳子墨面黄肌瘦,眼窝凹陷,天庭更是隐现死气缠绕,一副重伤濒死的状态,这种伤势伤及了肉身炉鼎的根本,一旦不能够及时施以救治,恐怕撑不了多久他就将会撒手人寰,再看岳子墨的身体,腹部凹陷部位代表着肋骨断裂,破裂发卷的皮肤是为烈火灼伤,他的头发更是焦糊成了一团,真的很难用一语形容这伤势究竟有多么重!“爸……”“现在……”“现在怎么办啊?”“我哥他要死了,他就要死了啊!”情急之下的岳白曼哭的像个孩子,她看着长桌上平躺的岳子墨,之前她曾用手触碰的身体外表,竟仅仅只因摩擦就大片脱落掉了一大层皮,露着下面猩红吓人的血肉,她急的痛哭不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