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恐怖的大威天龙扭动身躯腾云而起,转眼便已追至高空之上的高空,一众佛门高僧紧随而去也很快不见了踪影。他们虽走了,但这短暂大神通斗法的余威波动,还是震惊了整个京都。许多许多人心有所感的停下动作,纷纷抬头望向天空,那隆隆雷声作响不停的天空,仿佛是暴雨将至,而这暴雨更仿佛压抑心头,令人心神惊惧难安。……“佛门竟有如此高人?”“世间遭劫,为什么不见他们早出援手?”京都内的宏伟古老法阵始终不曾停转,手捧圣经的紫袍大主教眉头紧皱,似有不满的向身边道门中人问。“佛门精义与我们有所不同,他们认为世间遭劫乃为世间人所自取,故不愿主动插手其中,而且佛门修法并不为神通术,虽然修为境界在便神通具足,但他们并不愿仗持神通行事!……今日若非护法护教,恐怕他们也绝不肯出手帮我们,倒幸亏来人是拥有着佛睛宝珠的子攸宁啊!”道门高人无奈解释道。紫袍大主教皱眉更浓:“如此作茧自缚为哪般?他们视己身超脱,视众生皆苦,就连为之奋斗的正义人士也不例外,这岂不是在无形讥讽我们也为世间人吗?可他们也并未真正永生超脱,他们也仍是这世间人中的一员,逢见佛门至宝时便显露神通抢夺,如此至宝反倒成了他们的心中魔障!”“道友言之有理,庄子亦有言:无为而为,道法自然;偏执于为与不为,殊不知皆落得了下乘,皆陷入执字一念中!……他日道友或可与佛门高僧坐而论道,再谈此事,我等也必将同往。”道门高人笑容甚浓道。紫袍大主教却是一瞪眼:“拿我当枪使?我会上-你的当吗?”“哈哈哈……”道门一众高人却是笑了,西方教廷的几人见此,也不禁纷纷露出笑容来。玩笑语,玩笑止;佛门如何想,如何选择,他们勉强不得,不过今天倒是幸亏于佛门在,此地才能再保安宁。……这边京都惊险的逃得一难,那边南冥村传法仍在继续,而大师伯欧少卿却仍然始终未归。他说,他应该赶得上法会,但直到法会临近结束时他还没有出现。阴门传承弟子起初有三人在外,法会进行时二人赶回,他们说曾遇见欧少卿,也正是欧少卿助他们脱身才得以及时赶上法会,至于最后在外的一人则是灵媒派弟子陆乔木,听他们说欧少卿在找到他们之后,就立即赶去接应陆乔木了,也正是那时我与大师伯进行了最后一次的联系。鬼村为祸并不难以解决,诚如我之前所说,饶是遇见魔灵作恶,大师伯也能够全身而退,但偏巧来人却不仅仅只是魔灵那般简单。……地月的接近,致使许多通信卫星跌落轨道,全球普遍性的出现信号不佳的情况,而这种情况还正在近一步加剧。虽然有方小白行人皇神通力,暂阻天月降临地表,但这种努力并不能够完全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月亮;明显比较以往更加圆了,也更加明亮了!陆乔木抬头望月,甚至能隐约看到月球表面坑坑洼洼的地貌,这当然不是好兆头,作为阴门传承弟子的他也清楚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但又能奈何?他自觉是一个小角色,拯救世界这种事情轮也不可能轮的到他,再说他也根本就没有能力做这种事情。远观月之雄伟,方觉己身渺小;小小月亮尚且如此,漫天银河星辰又会广袤到何种程度?哎……不想了不想了,想多了徒添烦恼。“快别哭了,听你这哭声听得我脑仁儿疼,都已经救下了你,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入幽冥地府去吗?”“啰啰嗦嗦的也听不清你都哭诉个啥!”“我知道你死的惨,我也很惨啊,到现在饭还没吃,觉也没睡,活着还不如你这死了呢,起码你不会饿肚子不是吗?”“我送你走吧!”“真的,算我求你了……”陆乔木满脸的无奈与烦闷,寂静夜色,漆黑荒山崖下,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蹲坐在地上始终哭个不停,哭的那是老伤心老伤心了,四周隐约回荡着她凄厉哭声,惹得陆乔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算他知道鬼是什么东西,这种氛围下也难免让人有些害怕。“我不想入幽冥,我不想投胎,我要找我爸爸……”鬼魂女孩双手捂着脸,仍旧哭诉着。陆乔木皱眉说:“可你已经死了,阴阳两隔,即便你找到你的家人也要分离,也要入幽冥世界去,强留于世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说不得还会害了你自己。”“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女孩撒泼大叫,哭的更凶了。陆乔木望着她,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事情经过很简单,就是他冒夜赶路回南冥村,途经这里时发觉崖下有女孩儿哭声,所以他就下来看一看,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说实话,陆乔木很想帮她,但他自己也有着要紧事儿啊!既明知阴阳两隔,必定分离,索性只要送她上路归入幽冥世界就好,但这女孩却是死活都不愿意,你看这多叫人犯难?陆乔木叹了叹,耐着性子道:“喂,别再哭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家在哪儿?”“我叫关芹,我家在关家沟……”关芹哭着回答。陆乔木犹豫道:“关家沟在哪儿?你还记得你家的位置吗?要不……我就先送你回去见父母最后一面……”“我……我忘了……”关芹一嗓子哭出来,更加凄厉刺耳。陆乔木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望着这女孩真是一脸为难,好家伙自己家在哪儿都能忘了?家你忘了,那你总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儿吧!?这个关芹倒还真记得——关家沟位处康定山十八道沟的其中一道,位置非常偏僻,整个关家沟不过仅有寥寥五、六户人家,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十口村民。穷山僻壤,关家沟村民无以生计,只能先后迁出这里,也就只剩下了他们这些人。关芹依稀还记得,她和她爸爸关铁柱一起出外贩羊,卖了钱过后买了好多生活必需品,冒夜赶着驴车回去山中家里,可因为捎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所以关芹就勉强挤在了驴车上,后来她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再后来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人就已经在这山崖底下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