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妙法门么?是啊,堂堂瑶池妙法门圣地传承,不能够就这样随意舍弃,更何况如今的东凌也需要有人护法养伤。只不过……我的心思却并没有在这里!距离与人殷一战,时间已然过去了十四天,凝舞如何了?苏洛辰又如何了?他们现在在哪里,又是否遇见了什么意外?这些事情我统统没有答案!意图夺取神丹的事情没人再提,这个当口我也懒得追究!当务之急,还是要做事!妙法门圣地的山门大阵乃是被常羲所攻破,但她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我也不能够多说什么,眼下所能够做的就是及时补救,还有施药医治受伤的那些修士。本尊法身的我,正在丹宫前与众修士商讨补救之法。而化身的我,则飞上了云端。“你实不该攻破此地山门大地,失去了妙法门这座堡垒,整个瑶池仙境恐怕都将陷落邪魔之手!”我微皱眉头,神情不满与她道。羲月仙子委屈不已道:“你这是在怪我吗?”“不是怪你,是要提醒你,身在阳世便不能够行事肆无忌惮,你既拥有超脱修为,又怎么会看不透此番作为的后果?”我与她问道。羲月仙子更加委屈了,可怜兮兮的望着我解释:“当时那种情况下,就算换做别人也会关心则乱的啊!……我承认,我的所作所为是有点不太合适,但妙法门山门被破是早晚的事情,实在与我无干。”“有干无干就先不论了。”我摆摆手,不愿再计较这些,我又问:“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凝舞在哪里?”羲月叹气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够竭尽所能去救你的元神魂魄,至于凝舞……当时天人苏洛辰也驰援赶到,我只能寄希望于他。”说话时,一道神念打出,映入我的灵台之中。那天羲月所见所经历之事,尽皆浮现于灵台重现,就单从羲月的角度来看,确实……她已经做了她所能够做的。至于没能救下凝舞,我也无法责怪于她。凝舞在哪?苏洛辰又在哪?这一点,羲月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毕竟我们是一起离开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已然不是我们所能够控制。“我要去找凝舞!”我道。羲月点点头,也道:“我陪你一起去,若是遇见什么危险,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好!”我答应了她的提议,在眼下这种形势下,我也确实需要她的帮忙。收回化身力,我仔细着考虑该怎么寻找凝舞。一方面是整个妙法门,一方面是凝舞和苏洛辰,思来想去过罢,我决定留下本尊法身坐镇妙法门,以金行化身力御器金府雷龙去寻找凝舞。并不是我不看重凝舞的安危,而是十四天的时间过去,足够发生很多很多事情。我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不能失去理智。先以化身力出发去寻找,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待等东凌恢复伤势之后,妙法门也就不再需要我的坐镇,到时我才能离开这里。只是凝舞她……会不会已经发生了危险?我不敢想,不敢去深究,我只能让自己去相信,天人苏洛辰来历非凡,即便是不敌人殷总归也可以自保吧?他……应该有能力救下凝舞!“走吧!”金行化身力御器金府雷龙,随同羲月仙子一道离开妙法门。首先,赶往那瑶池东海水域。……妙法门内;山门大阵的修复尚需时日,不过好在羲月仙子只是破去了一处阵基,倾尽整个妙法门之力,修复此处阵基并不难。只是,大阵是否还拥有昔日的防护力量,现在还犹未可知。我以化身力暂替山门大阵,警戒并守护四方,以防止再有妖魔邪之属趁机偷袭。有了大神通修士坐镇的妙法门,开始井然有序的运转起来,打扫战场,治疗伤员,修复法阵,埋葬陨落之修士,悲戚阴霾始终笼罩,这一场惨烈战役实在是死伤了太多太多人。有人劝谏,希望我责惩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当妙法门危在旦夕时,那些人非但袖手旁观、不闻不问,甚至都已经做好了逃离妙法门的准备。而现在,实不该再留那些人呆在妙法门,因为他们不配得到福荫庇护!我深沉的摇摇头,赶这些人走实在不是好主意,离开妙法门的庇护势必将会死在瑶池仙境,诚然这些贪生怕死之辈不值得去寄以希望,但并不妨碍留他们在妙法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妙法门确实也需要不少劳力,可如果某些人连这些事情都不愿意做,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也不会再给他们留丝毫情面!起初还真有破皮无赖,撒泼似的赖在妙法门,享受着妙法门的好处却不愿意做任何事,心情不爽的我见一个杀一个,半点废话都没有,由此才彻底镇住了所有人。许多琐事,并不需要我亲自出面。当料理过局面后,我在妙法门中找到丹宗玄言子,我给了他两个选择:一,凭神丹疗伤,服从命令行事;二,就此了解自己,给彼此一个体面。如果你不想体面的话,我会帮你来体面,我没那么多时间功夫陪你在这儿耗。“你是要杀我吗?”玄言子蜷缩在角落,整个人颓废如流浪乞丐。“由我来杀你,总好过由人殷来杀你,我不能再让他夺取你的人皇之力,现在请你给我一个答案!”我面无表情,已然御器正道神印在侧。“楚天,你到底在挣扎些什么?我们已经输定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赢的机会,人殷的恐怖你更不曾了解过……”玄言子哆哆嗦嗦的落寞道。我笑了,轻蔑嗤笑!不曾了解?若非人殷乃为不灭之身,老子早已将他千刀万剐!我懒得废话什么,径直打出一道神念,将十四日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印入玄言子的灵台脑海,诚然人殷强大到几近于无敌,但他还并非是完全不可战胜!“现在请你给我一个答案!”我冷冷再道。玄言子神情震惊骇然,许久才从那场战斗中回过神来,他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摸向悬浮在他面前的大罗造化神丹。无言沉默,却表达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望着面前如此一位老人,我心中实在窝火愤怒,曾几何时面前的他甚至敢谋于天,敢谋于人皇气运,但现在俨然就是个吓破了胆的可怜家伙,悲哀而卑微。我并不奢望玄言子还能有多少担当,我只希望他还能再发挥些作用。不为世人;不为道门;不为天地;不为他自己;哪怕只为了不辜负他的传法恩师神机子,那位道门占宗太上长老所对于他的期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