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连串的问题,常羲流露出忍俊不禁的神情看我,那目光眼神饶有趣味,看的我浑身有些不自在。我问她,干嘛这样看着我?她却反问,事已至此,又何必去关心那些万古前的旧事?就以我目前的修行境界而言,超脱之后的事情尚且不是我所能够关心,现在就算问个清楚明白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那些神系间的矛盾冲突以及那场陨神之战,都跟今天的我们毫无干系,她略显好笑的又问于我,莫不是有心想要插手这场天人之乱?我皱眉摇头,对于这场天人之乱我自然毫无兴趣,我现在只想快些恢复神通修为,以及想办法弄清楚如今媳妇儿凝舞和苏洛依的情况。任那些下界天人打生打死,都与我无关。我不想再被当作棋子,更不想再被那些人利用和指使。“既如此……”“那就不要再关心那些所谓纷争了!”“成就超脱仙道虽然艰难,但你也并非全然没有希望,或许以后我们也可以创建一个神系也说不定呢,到时候你可为父神、我可为母神哦!”常羲嫣然一笑,竟似少女般憧憬和幻想了起来。父神?母神?我神情怪异,难不成神系随随便便就可以创建?常羲好笑摇头:“自然不是了,即便我如今已历化形天劫,拥有类金仙之属成就,但距离灵台开辟大自在世界可还差得远,不过这梦想总归还是要有的嘛!”经历过青帝之陵的事,对于曾经青帝我多少有些了解,他便就拥有常羲所说的开辟大自在造化世界的创世之能。那时节三十天界被魔尊汨罗崩坏,玄穹高大天尊蒙受青帝帝君相助,这才艰险战胜魔尊汨罗,得证无上道果成就,拥有如今玄乎其玄的太上修境,曾经……青帝帝君距离得证无上道果便就仅差一线之遥。那么,如今的青阳呢?“说实话……”常羲沉吟足有半响,却摇头道:“说不好,道不清,直到如今我还有些看不透他。”我愈发疑惑不解,看不透又算是个什么说法?常羲解释,如今的在世仙人既不像是历劫失败而一无所有,又不像是历劫成功得以迈进了一步,关乎于他的其人其事总存在于有为和无为之间,冥冥中自有难言玄妙,颇有法自然道的韵味,光靠外人来说实在是难以说的明白,总之就是令人难以琢磨!听到这样回答,我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就连如今的常羲都倍觉东方老贼难以琢磨,可见其人的棘手程度。想要寻仇,怕是难了……回想起在中山大学那东方老贼的句句嘲讽,我恼恨的不禁再度涨红了脸,想斗过这老狐狸哪里那么容易?“面对这样的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能避则避,跟他为敌无异于自讨苦吃。”常羲委婉提醒。我反问道:“既如此,你又何必要趟这浑水?”“一来是想帮你,二来,我也想见识见识堂堂青帝的手段。”常羲笑道。我又问:“你就不怕自讨苦吃?”“你都不惧,我何所惧哉?我也更为好奇,你最终能够做到哪一步呢!”常羲目光一时有些炙热,她始终盯着我的眼睛,似有难言的兴趣意味流露。我神情不禁有些尴尬,感觉到话题和气氛都有些不对劲,我果断停止了交谈。因伤势在身,又因神通法力未有尽复的缘故,常羲施以玄法维持的这片时空结界,并没有能够很好的控制时间流速,无法像之前那般无限停滞外界的岁月流逝。为了避免错过外界的形势急剧变化,我们不能够在此浪费太多时间。常羲不解,何必还去在乎外界形势?我长叹了叹,自人皇殷覆灭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变故,如今徒弟小白仍受困微子辛的手中,玄言子仍不知所踪,东凌仙子也不知将会怎样行动,我自然懒得去关心下界天人他们打生打死,但我的亲友我却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无有灵药辅以疗伤,身体伤势恢复的异常缓慢。肩胛骨的断裂始终影响着我左臂的自如行动,饶是常羲施以玄法相助,却仍久久难以恢复。又两个月;常羲终于得以恢复了神通法力,而我的伤势只能说勉勉强强算没了多大影响。龙魂白祈仍处于沉寂,走阴祖师所重创之伤非朝夕之功能够恢复,凶兽饕鬄的精神倒是充沛,虽然它一再声称它有伤在身,而神灵后裔烛女则有些闷闷不乐,她……很是担心齐仲良的近况。六派祖师不是傻子,必然会追究事后责任,齐仲良作为忤逆祖师的阴门弟子,怕是也免不了受到严惩。我安慰她,待我恢复神通法力,定然会回去阴门看看情况。烛女有些不解更有些担心问我,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眼下又该怎么收场?若说回去,到时候又该怎么面对于阴门?难不成还要继续六派祖师决裂吗?听到她的问题,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至于苦海天劫,仍旧没有丝毫应劫的迹象。常羲也觉得或许还需一场机缘,闭关枯坐自然修不来机缘,终究还是要离出行走,于是我们决定从这时空结界离开。两界门户;千里山峦;时隔两个月过去,来来往往不知多少人途经掠过。我们谨慎观察着四周附近,直到确定没有追兵伏击在此,这才从时空结界中离开,认准一个方向由常羲施法御空携着我的身形迅速遁空离去。然而——前脚刚走,后脚便就有人疾驰遁空追来。常羲神色冷漠不已,当即御器指月玄光鉴,全力施法遁空而行,化作一道月白流光般飞驰天际。“休走!”“站住!”……四道各色遁影同样迅疾驰空,紧追不舍。我回头望去,不禁稍皱眉头,这四人赫然正是血刹魁文、魔女汐夜、三瞳青魔、婆刹利千樱女!两个月前他们佯装离开,实则一直都在潜身附近吗?真是阴魂不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