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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脑中像打翻了染料瓶,各种杂乱的事情如五色的颜料交缠在一起。
我爸的病,合同要求的视频,仍然神秘的河伊女国,黑皮三人的真正目的,以及彭齐生吼出的那句话——
我在睡袋中翻来覆去,压着左手睡,那些遇到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便从眼前一闪而过;压着右手睡,所有人的脸又突然挤在一起,盘旋翻转,填满眼前所有黑暗的空隙。
当我想到平躺下睡时,天亮了。
穿好衣服走出帐外,发现大家还没起。
大漠的清晨依然是壮丽无比的。
今天天气不错,空气如同水洗过一般澄净。头顶的天还是一种墨蓝色,只有日出的方向燃起一片金黄,映出微弱的阳光,细细地洒在一片一片的浓云上,黢黑的云层底下便镀上一层金色。
整片大地还在沉睡中,显出沉沉的黑色。
我绕着帐篷转两圈,忽然发现孟琬披着一件大衣,静静地站在帐后。
“出来这么早,不嫌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