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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瘫坐在龙骨架上,浑身酸痛,加上这身下的龙骨又糙又硬,硌得人屁股大腿酸疼难耐,没办法,我也只好蹲在龙骨上,勉强撑住。
一向乐观积极的黑皮这时候也不禁皱起眉头,神情颓废,
“还真想不到,这老家伙手段真不少啊,这才刚过了个弩城,开了个小头,险些就把命都搭进去了。”
在场众人谁不是心力交瘁,像这样危险的木楼,还有十一座,如果个个都像这样危机四伏,我还真不敢保证有精力和运气把这鬼地方走个遍。
但现在还是要稳定军心才行,我强打笑颜,
“我看这藏龙阁其实也不过如此——”本想藐视一下对手,结果说完这句话,忽然不知道接什么好了,仔细想想,有什么地方不危险呢?好像并没有,这一句话就把我自己噎住了。
&#29306&#22914&#32&#119&#97&#110&#98&#97&#114&#46&#110&#101&#116&#32&#29306&#22914&#12290“咱们也很厉害嘛,一路闯过来也很不容易了,万事开头难,有一就有二,这做事儿最怕迈不出第一步,这一旦把第一步迈扎实了,后面的都容易。”
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人心的话来了,说到最后,越来越尴尬,浑身发热,有点想出汗,额头上已经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了,用手背去抹,却摸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忙又用手擦了两下,低头一看,却是擦了一手殷红的鲜血,我忙让黑皮给我看看怎么了,他从包中掏出一节揉得不能再皱的纸,
“擦破皮了,流了点血。”
我也不知道伤在哪儿,拿着纸在脸上胡乱地抹,却觉得脸上又干又涩,想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洗过脸了,孟琬见状,挪步过来,倒了点酒精,用棉球在我左脸的伤口上擦了擦。
“你看你,这血都弄了一脸,难看死了,要不洗洗吧。”
“算了吧,哪儿有多余的水啊,反正又不是干什么露脸的事,脏就脏吧。”
其实在场的大家都多少在弩城的倒塌过程中被飞石割到身体留下点伤口。可性命攸关的问题前,谁还有心思关心些小打小伤的。
“前面是个什么去处?”汪起风问孟琬。
孟琬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木楼的建筑形式并不能说明什么,眼前龙骨架所连接的木楼,是一个类似酒樽的方形木楼,四角朝天,其上各有一只飞鹰,四面墙壁都用阳文刻着花鸟鱼虫等一些列的花纹,格外精美,但是从外面看去,这黑色的木楼并无一处明显的门窗,龙骨架所连的尽头也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而已,众人心中生疑:难不成这无门无窗就是河伊女国的建筑风格?那要外人怎么进去?难道都要从天花板往下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