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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为石明道这番口喷神火冒神烟的把戏所震撼时,我却又看穿了他的伎俩。
石明道一怔,呆呆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还没从强烈的虚荣感中挣脱出来,便被我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鬓角渗出一层冷汗,到底不知是内心紧张还是累得,石明道强撑气派,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知小道友又有何高见——”
“石道长到底还是练家子呀,”我冷笑道,“这小手段耍得一套接着一套,你给我看的真功夫就是您造假的手段吗?所谓的手上生烟,其实是您在手上藏了白磷了吧?白磷的燃点很低,常温下就可以燃烧,燃烧后即可生烟。你和潘红道一样,在表演之前,先把白磷从水里面拿出来,和蜡熔在一起,涂在指甲上,涂薄一点,一见空气很快就会自燃,而且不会起火也不会伤到皮肤,是这样吧?
你的口喷神火,只是在酒里放些白磷,喝进嘴里,向空气中喷出,白磷被点燃,酒也跟着燃烧起来。这就是您所谓的内家功夫真本事咯?”
我说完,石明道已经深深地垂下了头,我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他要认输了,哪料到他竟然咯咯地笑起来,石明道缓缓抬起头,上前走了两步,因为他个子很高,走到我面前时已经得低头才能看着我的眼睛。他放低了声音说道:
汜减 七五zhongwen.com 汜。“兔崽子,我看你人不傻,感觉杀了你怪可惜的,于是故意放水,希望你能明白里面意思,两边各退一步,你回家,我继续在这儿做我的拜牛教,本教和你并无参天瓜葛吧?我不明白你步步紧逼又是何为呢?你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吗?就算你花样百出,你要知道,我想杀你,简直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
石明道眼中尽是杀意,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把几句话说完,果然,从他眼中已然看不到一丝傲慢轻薄之意,石明道认真起来了——
“你也得看捏死的是什么虫子,你怎么知道我这虫子,会不会蜇人呢——别以为以死相逼我就能怕了你,我也告诉你,我谷冬臣今天就是冲着端了你这草菅人命胡作非为的拜牛教来的!”
我高声喝道,眼中尽是怒火,想起孩子无力地死在潘红道手下,发着高烧跪在地上“虔诚”祷告,以及全村人拜倒在地认真地学着牛叫的样子,恐怕任何有良心的人都不忍看着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教派继续逍遥下去!
石明道显然没想到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了,他眼眉一挑,鼻中闷哼一声,长袖在空中一抚,回身朝供台走去,嘴里恨恨地道:“好,那别怪我不留人情,刚才只算热身,第二回合才刚开始,今天定然要你输在这里用你血淋淋的人头祭我这尊神像!”
石明道从供台上抄起一把黄符,一一摊开在桌子上,用尖头毛笔饱蘸朱砂墨,在符纸上半写半画,少顷,十几道符纸准备完毕,石明道将符纸敛在一起一分为二,一半抄在手,一半放进内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