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二的个子比我高,他大手大脚的,迈一大步,两手抓住梯子的尾端,试了试,足够坚固,于是两手扒着梯杠往上爬,但他脚下登不上梯子,那铁梯悬在半空,傻二蹬踹几下都扑了空,死活上不去,眼见火油冒着大火涌下来,屋子里顿时被映照的红彤彤一片。我蹲下去,让傻二骑在我的肩头,同时叫他两手用力,拖着他站起来,终于,傻二踢蹬两下,一脚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两三下爬上去。
我毕竟是学体育的,这种东西不在话下,都是日常训练内容,不用人拖着,眼见大火要烧到自己脚下,我原地跳起,双手扒着梯杠,动用臂力,向上爬了几节,脚下蹬住梯杠,上爬速度更快,两个人一前一后,噌噌噌地往上爬,大概在黑暗里爬了五分多钟,越来越觉得空气清新,在地下捂出来的一身汗迎风蒸发,冷飕飕的,仅剩的单衣也牢牢贴在身上。
终于两人爬到最初下来的石台上方,纵身一跃上了那里,回头望去,只见放铁网的那间屋子火光四溅,除了一片耀眼的明亮,什么也看不到。
汜减 75zh〇пgшeп●c〇m 汜。我和傻二又在黑暗的木制地板上爬了好一阵,身下轻快不已,出了地道重回暗阁,两个人压着地道的两道石门,用力将其关闭,又跌跌撞撞来到大堂里,屋子内的火都已熄了,四壁都被烧得黢黑,墙上的烛底被熏熔了又重新凝结,燃烧物剩下的残渣还在散发着袅袅青烟,我拉着傻二朝大门一阵狂奔,外面的天已昏黑,屋内的浓烟早散得差不多,但依旧没听到期盼中村民们前来营救的声音,铁板仍牢牢地咬合在地面上。
我和傻二身子一软,终究没了力气,无力地靠在铁板上,说到底我们还是跑出来了,用两条破命将屹立百年不倒的三世塔折腾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唯一能留下的只有两张破照片。
我看着傻二,他早已累得不省人事,眼一闭,紧握着我的手便昏昏睡去,是个傻小伙子无疑了。
我抖抖身子,忽然觉得有点冷,毕竟只剩下半条烂裤子,上边还有一件被汗浸透的单衣,傻二身上也湿透了,我颤巍巍地起身,将那一大块烧成破烂的帷幕拉扯过来,累赘地给我和傻二披盖上,免得被冻着。
我此时也累得不行,将身上掩得暖暖活活的,正要睡去时,忽然听到墙外面大院中有人喧哗,踢踏着脚步朝大门走来。
人们说话的声音很杂,不是很大声,也听不清说什么,我打个激灵,猛拍门板,大声叫喊外面的人。
“喂,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和傻二被困在里面啦!”我拍门板直拍到自己掌心酸疼,终于,外面有人回应道:“等等,我们把门砸开,别在门口带待着!”
此时傻二也被我吵醒了,我激动地摇着傻二的肩膀,告诉他别睡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芈何 75zhongwen.com 芈。我和傻二裹着厚重的帷幕,站在一旁等待村民们破门而入,不知怎么的,知道自己即将得救,便忽然没了意识,大概是精力透支,身子一软,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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